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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1页）

&esp;&esp;这时候乔麦落后两步，推一推眼镜，对傅聿城说道：“学长，今天我在庭辩的时候，法官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觉得自己没有答好……“出来吃饭，她也不忘带着参考资料。

&esp;&esp;傅聿城哑然失笑。

&esp;&esp;国际法学院的学姐走过来，一把抓着她衣领往前拎，“吃饭就吃饭！你再十万个为什么，我们要把你书烧了！”

&esp;&esp;乔麦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

&esp;&esp;傅聿城一边吃夜宵，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梁芙聊天。她知道他今晚要庆祝，回复不及时，所以也不催促。

&esp;&esp;这晚研究员、指导教练和带队老师都被灌了酒，还不少，大家乘兴而归，又玩了两局狼人杀，这才散去。

&esp;&esp;傅聿城趴在床上，摸过手机，把聊天记录往上一拉，他俩零零散散聊了些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esp;&esp;傅聿城笑了一声，在床上眯了约有十分钟，爬起来离开房间。离开酒店之后，他给梁芙拨了一个电话，一边走去便利店买烟。

&esp;&esp;接通后梁芙说：“还不睡？”

&esp;&esp;“一会儿就睡。”傅聿城拿着烟出了便利店，蹲在路牙上，把烟点着。他这时心情极好，晚上被人拦着没给喝酒，多少觉得得抽上一支做庆贺。

&esp;&esp;“我看见王老师发的朋友圈了，合影里面你怪傻的。”

&esp;&esp;“是吗？”他没注意，合影的时候可能在想别的事。

&esp;&esp;“我爸今天也很高兴，在群里说回去以后召集大家为你庆祝。”

&esp;&esp;“梁老师跟我说过。”

&esp;&esp;“……天津今天天气挺好的，我今天的演出也很成功。”

&esp;&esp;傅聿城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绕了一晚上了，都在回避重点，“师姐，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什么事？”

&esp;&esp;沉默片刻，梁芙不甚服气地说：“我没忘，不是在思考应该给你什么奖励么。”

&esp;&esp;“思考结果是？”

&esp;&esp;“……”

&esp;&esp;“你要是没想法，我就只能照我想的办了啊，到时候可别翻脸。”

&esp;&esp;“愿赌服输，翻脸是小狗。”

&esp;&esp;“这你自己说的，记住了。”傅聿城笑说。

&esp;&esp;他咬着烟，走在回去的路上，沿途流光溢彩，到晚上看不见恼人的阴霾天，只有一树一树的灯光。四九城的今晚很美。

&esp;&esp;这电话一直打到傅聿城回了酒店，进了电梯。他与杨铭一间房，怕打扰人休息，就站在门口，压低了声音同她说话。

&esp;&esp;来往好几波住客，好奇瞧着他，甚至有上给别的房间提供客房服务的员工以为他钥匙弄丢了，自告奋勇要去他拿备用的。

&esp;&esp;最终，傅聿城把话题结束了，“挺晚，我得去睡了。”

&esp;&esp;可能片刻的沉默意味着意犹未尽，梁芙轻声说：“好。”

&esp;&esp;“等下回见你的时候，我得讨要奖励。”不定准确时间了，下回是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

&esp;&esp;“你这人可真是斤斤计较。”

&esp;&esp;说过晚安，傅聿城笑着把电话挂了。

&esp;&esp;回崇城以后，七人小组仍然不能放松，还得筹备去海牙的决赛，办理去荷兰的签证。

&esp;&esp;得知傅聿城进决赛，邵磊说了不少风凉话。今年他们学校折戟成沙，只得了评玉确实嗅觉敏锐，从梁芙指导院会舞蹈这一个事情就能联想到这里面有猫腻，但他们猜来猜去的，唯独评玉，不然又得横生事端。

&esp;&esp;至于傅聿城和梁芙……且再观察一阵吧。

&esp;&esp;离开梁庵道办公室，傅聿城仔细咂摸方才梁庵道打机锋的那些言下之意，觉出一些悲凉的况味。这种被人捏住命脉的滋味，真不好受。

&esp;&esp;他真不是怨天尤人的那种人，为了认准的事，难到极致他连尊严都能舍下。

&esp;&esp;可唯独梁芙让他不知如何去办，她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一个不能两全的命题。到底砝码放在天平的哪一端，才能虽知艰难，落子无悔呢？

&esp;&esp;落子无悔（03）

&esp;&esp;i中文赛小组的海牙之行，比想象中平淡，如果不是即将回程之时乔麦弄丢了护照不得不大使馆一日游这件事，给这一次行程平添几分惊险的话，或许还能更平淡些。

&esp;&esp;因为一山自有一山高，他们尽力了，但只得了评玉知晓她的行程，自她下飞机起便连番催促，她只好打消念头先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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