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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赌局（第3页）

&esp;&esp;润玉：“落款处是天帝陛下早年间的别号‘北辰君’，这个称号只对极为亲密之人才会如此自称，何人能得天帝亲绘肖像，又以别号赋诗，聊表深情。”

&esp;&esp;红衣女子想起旧日那些美好的日子，不禁陷入回忆，那是一切痛苦的开始，亦是自己陷入情爱的开始。

&esp;&esp;润玉：“鼠仙受审时，曾多次提及簌离名讳，天帝天后神色很是反常，这位簌离仙子与天帝是何等关系想必是不言自明了吧。”

&esp;&esp;润玉：“小神自幼在省经阁苦读，六界人物、掌故，皆过目不忘，唯有簌离二字似曾相闻，却偏偏毫无印象，就和我儿时的记忆一样，了无痕迹，看来这位簌离仙子是我幼冲之年渊源极深的一位故人，有人故意抹去了我儿时的记忆，连同这个人、这个名字，也一并忘记了。”

&esp;&esp;红衣女子也就是当年的簌离，听言鼠仙和天后猛然醒过神来，现在还不行，她不能认，在旭凤死之前她绝对不能认润玉，“上神多思多虑了。”

&esp;&esp;润玉没想到话说到如此，眼前女子还是不肯与自己相认，“果真的是我多思多虑吗？天帝龙族修火系法术，小神也是龙族，却是修水系法术，如此推断，小神的生母当是水族人，而这画中的簌离仙子，踏浪捉鱼，多半也是出自水族，而诗中所提到的鲛珠便是人鱼泪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幼携带，从未离身。”

&esp;&esp;簌离张口也想认下来，说出那句憋在心口的话。但是不行，她要做的事绝不能扯上他，簌离故作冷漠道：“簌离早已经死了，上神又何必再做深究！”

&esp;&esp;润玉继续道：“当日鼠仙赴死，看似蓄谋良久，要为死去的簌离仙子复仇，表面上也离间了帝后，重挫了鸟族，但在小神看来，这布局缺了些章法和远见，实则并未真正撼动鸟族根基，更像是天后发难时，牺牲鼠仙的金蝉脱壳之法。追根溯源，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簌离没死，非但没死，还身居幕后暗中蓄力，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行动针对天后。”

&esp;&esp;簌离：“夜神诸多说法不过是推断罢了，上神请回吧！自从当年笠泽一场大火，你的母亲便早已不在了。”

&esp;&esp;润玉深感无力，慢慢地收起那副画像：“这几千年来，在我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惦念自己的生母，我原以为，母亲是爱我的，只是因为当年迫于情势，才骨肉生离，我猜到了画中人，诗中意，却独独猜不到我日思夜想的生母是如此的退避三舍，视我如同陌路。是我妄想太自作多情了！”润玉话语中充满了了对自己的嘲讽。

&esp;&esp;簌离背过身去，早已泪流满面。为娘怎么会不爱你，可是为娘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不能让你涉身险地。

&esp;&esp;润玉：“如今母亲另有孩儿承欢膝下，润玉无意纠缠，我只是想当面问一句，若我真是母亲的耻辱，母亲又为何要生下我，折磨我，抛弃我！”

&esp;&esp;簌离终是转过身来看向润玉，泣不成声。

&esp;&esp;润玉扯开衣襟，露出自己身上丑陋的疤痕：“这是当年母亲刮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它地方的鳞片都已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

&esp;&esp;簌离哭泣着颤抖着伸手想去触摸那令人心痛的伤疤，被润玉侧身避开。

&esp;&esp;“世人皆知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想象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母亲对亲生骨肉下此毒手。”

&esp;&esp;簌离濒临崩溃，捂住自己的双耳大声喊道：“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你走，你走，你走啊！”

&esp;&esp;润玉声音发颤，在簌离面前重重一跪。簌离被逼迫着不停地后退。

&esp;&esp;润玉：“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esp;&esp;簌离崩溃哭喊：“你不是我儿，我不是你娘，你快走啊，快走啊！”

&esp;&esp;礼毕，润玉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esp;&esp;“鲤儿！”簌离望着润玉离去的身影哭着喊出他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