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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1页）

&esp;&esp;她放下手里染发剂，腰身离开台沿，慢悠转过身。

&esp;&esp;司庭衍拿上衣服正要经过她面前。

&esp;&esp;程弥眼睛从他脸上过一遍：“你弄的，当没看到？”

&esp;&esp;说完后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

&esp;&esp;司庭衍停了下来，视线落到她脸上。

&esp;&esp;程弥看人时总喜欢看人眼睛，唯独司庭衍，程弥喜欢视线在他脸上走，把每一处都放进眼底。

&esp;&esp;她从他眼睛看到他黑色短发上。

&esp;&esp;司庭衍本身白，黑色衬托下这分白多了几分冷感，还有这个年纪独有的少年干净。

&esp;&esp;让人有想五指穿过摩挲的念头。

&esp;&esp;更让程弥动了歪心思。

&esp;&esp;她十指还套在一次性手套里，透明薄膜上染发剂粘腻，在快碰到他时也没有停下。

&esp;&esp;司庭衍也没躲开，看着她回答她问题：“你自己为什么要凑上来。”

&esp;&esp;“为什么？”程弥像在自问，又像是在告诉他。

&esp;&esp;她指尖碰上他短发，隔着薄膜，触感在她指尖下。

&esp;&esp;程弥看着司庭衍眼睛，指尖微曲勾上一指头。

&esp;&esp;她动作不急不忙，勾住他那丝发丝卷动。

&esp;&esp;只一瞬，在她身上的颜色也爬上了他的。

&esp;&esp;程弥告诉司庭衍他那个问题：“因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esp;&esp;不管你是成绩优秀的年级第一，还是在我身上疯魔的那个你。

&esp;&esp;我程弥都挺喜欢的。

&esp;&esp;司庭衍这次没有说话，看着她沉默。

&esp;&esp;程弥也从始至终没离开过他眼睛。

&esp;&esp;她长发上几丝未干染发液，而司庭衍那丝在左额前。她指尖从上至下，终于离开他那丝发梢。

&esp;&esp;程弥是故意的，也是有意图的。

&esp;&esp;她没自作聪明到觉得司庭衍不知道她意图。

&esp;&esp;她知道司庭衍肯定知道。

&esp;&esp;一个学校同样挑染烟熏灰的人能有几个，何况在清一色黑头发的学校里。

&esp;&esp;只有他们两个。

&esp;&esp;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她程弥跟司庭衍一样。

&esp;&esp;这是一种近乎宣示的占有。

&esp;&esp;浴室里冰凉潮湿爬满每个角落，水滴从花洒掉下，啪嗒一声落在瓷砖上。

&esp;&esp;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esp;&esp;半晌，司庭衍眼睛从程弥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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