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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2页）

&esp;&esp;他很想回庄子去看看她，又怕一来一回太过耗时，万一出了什么状况牵累到她，强迫自己断了这个念头，翻身向里躺着，心里揪扯的难受。

&esp;&esp;陡然间，一颗细小的石子打在身后的床幔上，弹落在枕边啪嗒一声响。

&esp;&esp;苏景玉酒醒了大半，起身寻着石子的来向，见窗外站着个头戴斗笠的黑影，指尖挑开窗纱破裂的缝隙向外看，那人黑纱遮面，左手持刀，正是昆叔。

&esp;&esp;“世子。”昆叔。

&esp;&esp;开口便是毒药的事，李亢御案后的手提防地攥紧，眼里不觉间泛起杀意。

&esp;&esp;瞥见身边祁公公蓄意抖动的拂尘方收了心神，冷笑着质问：

&esp;&esp;“当年太子身边的奴才受了某人的蛊惑才起了歹心，那奴才已经畏罪自杀，朕也惩戒了太子，至今将他囚禁在皇陵，苏卿还不满意，竟然查到朕的太医院来，你可知道私调皇家秘案的罪责？”

&esp;&esp;

&esp;&esp;苏景玉注意到祁公公的举动，垂眸轻笑。

&esp;&esp;他自然知道李亢口中的某人是谁，只是当年他中毒倒地后，李亢将一切都推脱给太子，说太子毒害忠良之后，或有弑君之嫌，此时不好再提起苏天寿意图谋逆，驳了自己的金口玉言罢了。

&esp;&esp;他平视李亢，对上他阴翳隐忍的目光，丝毫不躲闪：“臣知道，臣是死过一次的人，只想求个明白。”

&esp;&esp;李亢脑中的弦崩的太紧，又开始隐隐作痛，脸上故作镇定，“苏卿可查到什么了？”

&esp;&esp;苏景玉再度打量他的面色，言语间显出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esp;&esp;“这十年来臣身在南疆，听说过类似的南疆奇毒，臣托周川帮忙，调阅了孙太医近十年的脉案和方子，发现他熟知南疆药材，不可能对南疆奇毒一无所知。”

&esp;&esp;“臣找他问过，可惜太医院的人都长着一张铁嘴，什么都问不出来，臣本打算放弃，可没过多久他便在归乡途中遇刺，不得不让臣想入非非。”

&esp;&esp;孙秋允刚提出辞官，祁公公便亲往太医院带走了三十年前先帝的病案，那时周川不明所以，被抓到逼问时方知晓此事万万提不得，只招出自己外泄了孙秋允近几年的脉案和药方，与苏景玉的话刚好附和。

&esp;&esp;李亢对苏景玉不顾身份的猜疑与暗讽并不介怀，甚至松了口气，相较于杀父弑君的旧事败露，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

&esp;&esp;何况当年是苏天寿动了反心在先，事发后他老子尚且主动交出兵权，十年来谨小慎微，他又敢如何？

&esp;&esp;时过境迁，不过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为自己抱屈罢了。

&esp;&esp;只是听他说起孙秋允，心里不禁一阵慌乱，三十年前孙秋允也在场，生怕他会透露出些什么来。

&esp;&esp;“遇刺？”李亢装作全然不知，情急之下头疾发作的越发厉害，眉心锁出一道竖线。

&esp;&esp;“是，可惜他伤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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