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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第1页）

&esp;&esp;哪里都在晃，一颠一颠地，很痛苦。

&esp;&esp;“……会怪我么？”

&esp;&esp;“什么？”

&esp;&esp;“……她会怪我么？”

&esp;&esp;“……”

&esp;&esp;“别跑了。”

&esp;&esp;“不，”贺昭还在跑，黑夜里跑得沉重，飞快。

&esp;&esp;他跑到空旷之处，没有火把，头上星光披落。胸前还是湿黏的，她鼻腔里血流不止，怎么都止不下来，

&esp;&esp;“别跑了！”

&esp;&esp;她嘶喊出来，头痛欲裂，脑子里一团团晕开的白光，“我难受。”

&esp;&esp;贺昭匆忙停下，放她在地，试图让她躺下以作缓解，而脑袋一近放平，她就颤抖到几近抽搐。

&esp;&esp;“再坚持一下，我们找人，我们找大夫，”

&esp;&esp;他要再起身，但徐锦融抗拒不起。

&esp;&esp;“这里没有人，”

&esp;&esp;她拉住他的衣服，整个人浑浑噩噩，“我不想再信人了，贺昭，不要跑了，我好难受。”

&esp;&esp;“怎么难受，哪里难受？”

&esp;&esp;手揉到她头上，又不敢动，挪到脸颊，指腹揩拭着鼻下的血。徐锦融极力睁开眼，星光下视野一会儿浮现一会儿淹没，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又有什么东西在流失，很重要。

&esp;&esp;“我好爱你，贺昭，”

&esp;&esp;环住他的腰，她说得几乎像是没有意识，“很爱很爱，你知道么？”

&esp;&esp;“嗯，我知道，”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下来，颤抖不已，“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esp;&esp;“是吗？”她凝住好一会，“什么时候的呢？”

&esp;&esp;“很早很早，在你都不知道的时候。”

&esp;&esp;泪水滑下脸颊，跟血混合在一起。然而睁着眼也看不到几分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话声里充满了恐慌，“……可失心疯不行！贺昭！”

&esp;&esp;她死死抓着：“我要疯了，就杀了我，杀了我！”

&esp;&esp;“……”

&esp;&esp;凉凉的液体流到头顶，他在摇头。她更为恐慌，大口吸着气，却发觉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在恐慌：“答应我……我……头难受……不知道……清楚吗……不能的，不能……”

&esp;&esp;“不，锦融，”

&esp;&esp;夜里冷风吹来，四面黑暗，星光微不足道，脸上泪湿，一阵寒凉。不知如何才能减轻她的挣扎痛苦，贺昭用力圈着怀里，牢牢的，任背后揪住他衣服的手抓紧了又放开，又抓紧，又放开，心里如百爪抓挠，尖锐的疼，

&esp;&esp;“不行。”

&esp;&esp;“回去，回平京去……回……不要在这里……杀了我……杀了我……”

&esp;&esp;机械的呓语，她不住摇头，无意识地蹦着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句子，手混乱地抬起，落下，抬起，落下。脑中空白在吞噬黑暗，又似乎是黑暗在吞噬空白。

&esp;&esp;忽然有轻轻的哼声，她的手顿了下来。

&esp;&esp;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调子，却不知道是什么词，模糊混沌的，但很舒缓。

&esp;&esp;在意识到之前，她已经跟着哼了起来，然后是一阵颤动，哼声断断续续。她不明所以地跟着，不知道自己跟上了没有，只觉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细，细如蚊蚋。

&esp;&esp;直到消失在一片沉寂里。

&esp;&esp;

难伺候（、雄竞、重组家庭）  烟火围城  我扛起自己的CP大旗后  嫁入邪门的男O  狞宠记  帝王之母（穿书）  和Alpha前夫互换身体之后  宠妻如命(重生)  我在星际直播荒野求生  今夜不回家  捡了七个大佬爸爸，嚣张亿点点怎么了  晚渔  继承十亿现金以后  矜持  貌美小可怜拒绝黑月光强制爱  八零年代掌中娇  错轨暗恋  贴身丫鬟  捡到死对头的崽后，我们被迫同居  嫁给残废将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