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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乔锦书郑重的颔首。
&esp;&esp;“那不过是太子表哥给我的印信罢了。”顾瀚扬轻声道。
&esp;&esp;乔锦书骤然变色道:“爷,我家馒头、包子以后不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我只愿他们小富即安,一生顺遂,不奢求富贵荣华。”
&esp;&esp;追名逐利,富贵荣华,多少人一生舍了性命去贪图,这小东西却是却之唯恐不及,只是自她嫁了自己的那日起,又岂是能躲得开这些麻烦的呢,若现在告诉她,也不过白添烦恼于事无补,自己便能替她挡得一时是一时罢了,遂笑道:“爷知道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esp;&esp;睡眼朦胧间乔锦书觉得那双作怪的手又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便压了那手埋怨道:“爷,这可是在锦儿娘家的闺房呢。”
&esp;&esp;“既知道是在你娘家,还不起来去给爹娘请安,这般惫懒,爷倒不介意多陪你睡会。”顾瀚扬在那翘起的屁股上拍了几下道。
&esp;&esp;乔锦书哀怨的看了那神清气爽的男人一眼,无奈的唤了谷雨进来伺候,二人梳洗完,顾瀚扬道:“等下请了安便辞了爹娘吧。”
&esp;&esp;乔锦书嘟了嘴道:“爷,说话不算话,说了要陪锦儿住几天的,可这才一晚上呢,就要走了吗。”
&esp;&esp;顾瀚扬也不多话,只率先下楼,乔锦书恨恨的瞪了那背影几眼,跟着下楼。
&esp;&esp;一时早膳毕,二人便辞了乔楠枫、吴氏,吴氏虽说不舍,却见顾瀚扬肯陪自己的女儿在家里住一晚,总算体贴,心里也宽慰不少。
&esp;&esp;出了门,天上飘起了小雪,路上的行人都脚步匆匆,乔锦书只觉得车子起伏不止,便掀了车帘往外一看,好像已经出了县城,诧异的看向顾瀚扬道:“这不是回府的路,我们去哪里?”
&esp;&esp;顾瀚扬探手放了车帘道:“风大,小心凉着,既是出来了便带你玩几天可好?”乔锦书一听便塔拉了张小脸道:“既是出来玩倒不如让锦儿在家多住两天呢。”
&esp;&esp;看着乔锦书意兴阑珊的小脸顾瀚扬心里有些忐忑,车子停了,清风在车外道:“大少爷,锦大少奶奶,到了。”谷雨捧了件石榴红的披风进了车里,要伺候乔锦书穿上。
&esp;&esp;看着谷雨手里的石榴红地彩云妆花缎雪貂披风,又看看顾瀚扬身上的烟灰色地彩云妆花缎雪貂披风乔锦书笑道:“情侣装?”
&esp;&esp;顾瀚扬蹙眉道:“嗯?什么?”
&esp;&esp;乔锦书飞快的穿了披风,朝着顾瀚扬做了个鬼脸,闪身由谷雨扶着下了车,才回头道:“爷没听见便算了。”
&esp;&esp;顾瀚扬宠溺的摇摇头飞快的跟了上去道:“这路滑,看你摔倒,说着便拉那小手握在手中往前走去。”
&esp;&esp;看着相握的两双手乔锦书眉眼弯弯,顾瀚扬看着身边笑得志得意满小人儿便伸手把她拢进自己的披风里。
&esp;&esp;绕过几个山包,便看见高处有一个小巧的园子,乔锦书惊异的道:“这处园子倒是安静,若得夏天来时岂不更好。”
&esp;&esp;顾瀚扬也不说话只是牵了她往前走,到了门前看见几个穿着下人装束却体形强健的大汉守在门前,看见他们过来,几人皆单膝跪下行礼。
&esp;&esp;穿过青石甬道便看见一座青砖万字影壁,转过影壁外院是一座小小的三间正房,旁边各有两间厢房,一般的抄手游廊相连,并不见特别之处,从游廊侧门出去有一座白石拱桥,下了桥便是内院的垂花门了,垂花门前也有人侍立着。
&esp;&esp;进了垂花门乔锦书看着院子便呆住了,寒风中,雪花轻舞,满园的梅花临风开放,只有边角处有几颗香樟树。
&esp;&esp;红梅肆意绚烂着自己的美艳,雪花像恋人般静静偎依着,绚烂之中绿萼梅羞涩的仰着笑脸,风儿都好似怕惊动了她们,而无影无踪,只有雪地上满树的梅花,开成一团团红云绿雾,在眼前漫漫的弥散开来,那一缕缕的清香被苦寒久久的熬煎,愈发的沁人心脾,凝视着眼前的一幕乔锦书的心也如梅花般绽放,那清澈的双眼,珠泪盈盈道:顾瀚扬,我好喜欢呢。
&esp;&esp;说完转身便往梅林深处奔去,顾瀚扬忙上前携了手道:“锦儿勿乱闯,这梅林我按五行八卦排了个井阵。”
&esp;&esp;乔锦书疑惑的望着眼前飘逸如风的人,顾瀚扬有些狼狈的笑道:“只怕我不能陪你来时你不安全罢了。”说完便拉着小人儿往梅林深处去。
&esp;&esp;☆、缠绵
&esp;&esp;梅林深处,红花白梅交相辉映,顾瀚扬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仰着如玉般的小脸,盈盈笑语花间荡漾,那冰封的心软软的,软软的融化……,伸手抱了那小东西腾空而起,烟灰色的雪貂披风掩映着一抹石榴红在梅花中激扬而出,在梅枝间凌步轻点,便落在了香樟树上,乔锦书闭了眼揽着顾瀚扬的颈脖脸上不见一丝惊慌,仿佛眼前的人带她往何处都欣然同行。
&esp;&esp;看着那如花瓣的粉唇,顾瀚扬静静的凝视着,默默的,默默的靠近,轻轻的吻上那娇嫰的唇瓣,不过刹那的呆滞,乔锦书便轻启双唇全心全意的感受着这温馨的缠绵。
&esp;&esp;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顾瀚扬轻轻推开乔锦书指了下面道:“锦儿往下看。”睁开眼,红梅和绿萼梅交错着,乔锦书好像置身花海,再仔细看,那绿萼梅竟是在轻轻移动,慢慢的有序的合成了个‘锦’字,乔锦书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敢置信的喊道:“顾瀚扬,你快看那是‘锦’字,是吗?”
&esp;&esp;顾瀚扬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的绻绻的道:“是个‘锦’字,这里是独属于锦儿的悦梅苑,我成人之时,锦儿尚呀呀学语,并不知有一日能遇见你,清扬园中已经红肥绿瘦,往事成书,我并不欲涂抹遮掩,只是来者可追,然我身边的日子也许惊涛骇浪,也许平淡如水,锦儿可愿与我临风比肩?”
&esp;&esp;看着平日里惜字如金,漠然不逊的人,今日里难得的柔情如水,乔锦书潸然泪下道:“顾瀚扬你知道吗,那日在十里荷塘,箫声寂寂,我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所以顾瀚扬,若得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sp;&esp;寒风婉转,梅花无语,只有人儿如玉,看着香樟树高处那相依相偎的一对,明月对着木着脸站在自己身边的清风道:“我也要赶快把我表妹娶过门才是。”清风斜睨了他一眼的道;“情深如海,你以为是娶个妻子便有的吗?”
&esp;&esp;不远处紫蝶呆呆的看着高处喃喃自语道:“咱们大少爷真是世间最英伟的男子。”谷雨听了擦了擦眼泪道:“嗯,真为我家姑娘高兴。”
&esp;&esp;顾瀚扬拥着乔锦书飘然而落道:“锦儿,日后你若自己来时便沿着绿萼梅走锦字笔画自不会迷路,这事且不要和人说起知道吗?”
&esp;&esp;乔锦书微微颔首,顾瀚扬便牵了她往梅林深处去,在锦字的尽头有一栋三间相连,带耳放的木屋,匾上书着‘暖屋’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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