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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父皇不必担心会被溟儿嫌弃了。”说着玩笑之语,祁诩天俯首在祁溟月的肩头亲吻了一下。他自然从未在意过两人之间年岁的差距,但眼看着溟儿日日成长,愈加的耀眼出色,再加上那天命之言过些时日定然会传遍天下,在他看来,在这时候让溟儿继位,对他才是最好。“名誉怎会有嫌弃父皇的一日。”拿起一边的布巾在祁诩天胸前擦抹,看着那诱人的肌理线条,在水中随着呼吸起伏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出了舌在那暗色之上舔舐而过,祁溟月垂首,淡淡的语声落在了祁诩天的耳中,“若是父皇在替我考虑,溟月想说,父皇本该知道,我从来没在意过天下,那什么天命之言,也从未放在心里,当初成为太子,本就是为了能陪伴在你身边,我对治理天下没有兴趣。”即使传出天命所归,说他将是得取天下之人,但在他眼里,倘若没有身边之人,这天下即便送到他眼前,也不会引起他半点兴趣,那般麻烦之事,从来都是他避之不及,若非是为了父皇,他根本连这太子之位都不想要。落在胸前的吻很是轻柔,祁诩天靠在浴池边,微微阖起了眼,溟儿的话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当他还是个幼童,便在自己怀里说过相似的话,这么多年过去,溟儿的心意从未改变,仍是厌烦麻烦琐事,完全没将这个天下放在眼里。“溟儿不想要这天下?与这皇宫相比,你是否更喜欢江湖?”抬起了伏在他胸前的脸,祁诩天问的随意,眼神却带着几分认真,倘若是身在江湖,他与溟儿便可少去很多顾忌。祁溟月见他神色,双臂环在了他的腰间,勾起了唇,“父皇难道还想抛下这宫里的一切,与我逍遥江湖?”苍赫帝与苍赫太子突然消失,倘若真有这么一日,这天下岂不是又要大乱,发出几声轻笑,祁溟月摇头,“有人之处便是江湖,江湖与皇宫也并无多大区别,何必多此一举,眼前事天下耀送到我手中,我不能不要,只不过,得天下的是苍赫,并非溟月。”“还有父皇可别忘了,莲彤至今还未有所表示,天下还算不得尽在掌握。”顿了顿,祁溟月像是想起了什么,抱住了身前之人,在他的胸前重重吮吻了一下,“洛绯嫣先是降于安炀,而后又倒戈于苍赫,有曳幽的人在莲彤,她却仍是相帮了父皇,不论她先前如何,后来的举动看来,倒像是对父皇仍未能够忘情呐。”听出他话中的轻嘲,祁诩天垂首看着胸前分外明显的深红吻印,沉沉低笑,“溟儿若是吃味,父皇便先告诉了你,洛绯嫣即便真是未能忘情,也未必便是溟儿心中所想之情,在她眼里,该是莲彤更为重要。”“最好是如此。”与他对视着,祁溟月收紧了环在他肩头的手,缓缓开口,“曳幽已死,莲彤若是还有何种异动,父皇有何打算?”洛绯嫣会被曳幽遣去之人所控制,似乎太过无用了些,实在不像他听闻所知的洛绯嫣,其中不知是否有所古怪。“溟儿是想知道,若是她作出何种不智之举,我是否会对她下手留情?”祁诩天勾了勾唇,“没有放过祁慕晟,又岂会放过洛绯嫣,溟儿切莫以为她是如何特别之人。”连亲生的子嗣都未另眼相看,洛绯嫣只是与他有段旧情,又算得了什么,在这世上,只有溟儿一人才是特别。覆上了他的唇,祁诩天深深的吻住了怀里的祁溟月,环在他腰间的手将他更紧的按到了胸前,隔着水温,两人肌肤相触,蒸腾的水汽之中,祁溟月回应着在口中探索的舌,呼吸间全是一片湿热,才移开了唇,便听见祁诩天带着几分冷然,也有着几分肆意的轻笑着说道:“溟儿知道,这世上除了你,在父皇眼里,无人不可杀。”“安辕,祁慕晟,他们二人即使父皇不杀,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也都算溟月的至亲。”祁溟月这么说着,与祁诩天对视,相似的薄唇上勾起了浅浅的弧度,看来他与父皇二人,果真都是自私冷血至极了。洗浴完毕,祁溟月从水中站起,抬腿跨出了浴池,浸湿的黑发在白皙的背上披散下一片如同夜色的暗影,看着他站在池边擦拭着身上的水汽,祁诩天倚在水中,狭长的眼眸中含着欣赏与几许暗沉的火热,他的溟儿……“还不起吗?”祁溟月披起了一旁替换的衣衫,未曾掩好,便这么立在池边,瞧着水池里的男人,眼神在他身上又巡了几回,微微敛下了眼,语声轻缓,“父皇的伤已好了……”言下之意不必他说明,祁诩天也听出了其中所含的期待与暗示之意。沉沉的低笑在满是水雾的空气里回响,祁诩天靠在池边,望着身前不远处的祁溟月,抬手往他衣摆之内探去,“倘若溟儿想要,不如就在此?”赤裸着慵懒的靠在池边的男人,扬起的薄唇透着几分魅惑,含着些邪气的笑意蕴在眼底,状似邀请的伏在了他的面前,而在他衣摆之下的手却仍是如同往日,在他敏感之处挑弄,祁溟月一挑眉,父皇这究竟是心甘情愿被他拥抱,还是打算在此之前先要尝一尝他的滋味?不等他问,在他腿间挑弄的手已突然施力,将他又拖入了池水中,“溟儿迟迟不动,父皇可要先动了。”才换上衣袍顷刻间便又湿透了满身,祁溟月瞧着祁诩天脸上的笑意,估算着这一回怕是又不能如愿了,倘若又是父皇先……正这么想着,外间莹然的话音传来,“陛下,殿下,刘总管说有事要禀,不知陛下与殿下何时沐浴完毕?”“何事?”祁诩天解着祁溟月本就挂在身上的衣袍,看着水色之下半透明的白色内衫,眸色幽暗,漫不经心的对外头沉声问道。“让他在外间说吧。”祁溟月将被解下的湿衣随手朝外抛去。而今宫里事情不少,刘总管确是辛苦了,眼下已快到了用晚膳之时,能让他此刻前来,恐怕不是寻常之事。不一会儿,便听刘易在外说道:“臣得报,莲彤女皇洛绯嫣正带着不少人往苍赫而来,其中还有莲彤长老院中人,但,并无多少兵马。”听见了这番话,正拥吻的两人分开了唇,对视着露出了几分兴味之色,才说起洛绯嫣她便来了。只是不知,她前来究竟是怀着何种目的,还有曳幽遣去之人,又是否就在那些人之中。而这些,都要待她到了苍赫才可知晓了。让刘易退下,池水中的两人显然都没让此事影响了心情,祁溟月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与他相拥的祁诩天,对着外头缓缓说道:“再去替我取一套衣来,还有晚膳……可以迟一些。”莹然素来都很是乖觉,此时听了这话,心思一转,便立时红着脸要下去准备,却听里头陛下的语声说道:“不必。”两处火热低到了一起,祁诩天按紧了掌下的臀,在祁溟月耳边舔吻着,“还要衣衫做什么,父皇可很久都未抱着你回房了……”话音落下,他便吻住了祁溟月张口欲言的唇。☆☆☆☆☆☆☆将至自那日祁溟月拒绝了登基之事,刘易奉命筹备的事宜便也缓了下来,他知道陛下向来说一不二,所做的决定也少有更改之时,若有,便是雨殿下有关,这一回自然又是如此。刘易虽停下了筹备的事宜,可宫里但凡有些动静又如何能避过他人的眼,有人已隐隐的猜到了几分,随即便想到了而今传遍天下的传言。随着祁诩天与祁溟月由安炀归来,宫里便未曾有过安静之时,陛下如何调兵遣将,运筹帷幄,太子殿下又是如何将计就计与陛下里应外合,最终得取了安炀,安炀王连慕希与国师曳幽死于城门之下,安炀将士却只能看着,无人敢上前,这其中的细节场景,即使没有身在当场,而今也是人人都可细细描绘的如同亲历,对于其中曳幽所言,牵扯上当年的苍赫国师昙无的那一些话,自然更是不会有所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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