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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第1页）

&esp;&esp;他理了理衣服——如今他穿的不再是圣职者的长袍了，而是做工相当细致精美的棉布衬衫和长裤，还有几双造型不一的鞋子。他选了一双柔软的鞋子换好，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后出门去和街上的人搭话。

&esp;&esp;“你们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吗？”他之前也和这里的人套过话，清楚他们一点也不掩饰异常之处，也绝对有问必答，因此问得非常直接。

&esp;&esp;“花园啊。”被他拦住的是个看面孔肢体三十左右的男人，高大健美，语气态度却很天真，“你迷路了吗？”

&esp;&esp;“没有。花园是什么意思？做什么的？谁的花园？”

&esp;&esp;“花园就是花园啊……这里就是主人的花园。花园用来养花和蝴蝶，主人只有一个，也有很多个，不管是谁来都是主人。你一见到就会知道那是主人的。”男人有些为难，但答得同样流畅。

&esp;&esp;约翰让他继续自己的事儿，男人立刻走开了，看上去对约翰的疑问没有丝毫好奇。

&esp;&esp;而得到回答的约翰只有更多的问题。他又拦住一个人，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的答复和上一个差不多。如法炮制数回，约翰大致地拼凑出一些内容。

&esp;&esp;有的人比他还迷糊，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所有知道的人众口一词，都说这里是花园。

&esp;&esp;花园的用处是养育蝴蝶，它们会在这里繁衍。

&esp;&esp;对于“蝴蝶”到底是什么，约翰有个可怕的想法，但他还不能确定。

&esp;&esp;“花园”是主人的。这个主人具体是谁，没人说得清楚。人们提到了好几个名字，有说莱昂纳多的，有说爱丽丝的，也有说亚度尼斯的——但说亚度尼斯的占了绝大多数，可见这个亚度尼斯在这里出现的次数更多，对这里的掌控力也更强。

&esp;&esp;那么，他刚醒来时见到的那个，是“爱丽丝”么？

&esp;&esp;约翰决定离开自己住的地方，往更远更深的位置走走。

&esp;&esp;第六种羞耻（26）

&esp;&esp;自从他们从圣彼得大教堂回来，玛格丽塔就一改之前等待拉斐尔来找他的态度，开始积极主动地往拉斐尔的屋子里跑了。

&esp;&esp;过来之后也没有干什么事情，就是坐在拉斐尔的画室里，旁观拉斐尔画画。

&esp;&esp;她一点都不吵闹，总是静悄悄地进来，静悄悄地坐下，往往要等拉斐尔从手上的工作里回过神来，才能意识到画室中多出了一个人。

&esp;&esp;拉斐尔最初还以为是自己的教导让玛格丽塔对画画产生了兴趣，但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必须得说，在他的脑海中，确实存在着用各种方式挑起她对画作的兴趣，然后借以获取教导她的机会的计划。

&esp;&esp;这毫无疑问是一举多得的事情，更多的见面和相处机会，画画时老师手把手的指导会有更多的肢体接触——但又不会多到让玛格丽塔再用那种渴望的、饥饿的眼神盯着他看；当然还有，既然玛格丽塔明确地表示过自己从未学习过这门技艺，那么，有什么人能拒绝为圣灵传授、彻底展示自身能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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