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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第2页）

&esp;&esp;“不客气。”娜塔莎说。她又说，“那么，再见。”

&esp;&esp;“再见。”巴恩斯说。

&esp;&esp;他们谁也没挪步。好像突然之间有什么强力的浇水将他们的脚牢牢粘在地面上，而他们又太爱惜鞋底不愿意挣脱。也可能是天气太好，或者天气太坏；时机不对，或者时机不到；可能是因为今天没有下雨，天上的云又动得太快了，路边竟然没有一朵野花盛开。

&esp;&esp;“我很高兴你回来了。”娜塔莎说。

&esp;&esp;她的表情让巴恩斯明白了史蒂夫的感受。焦虑，愤怒，担忧。被留下的感受。

&esp;&esp;“你在想队长。”娜塔莎说，“我一点也不吃惊。”

&esp;&esp;巴恩斯张大了嘴：“……啊？！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esp;&esp;“哈。”娜塔莎近乎自言自语地说，“我在想戴安娜是不是经常会有一样的感受。”

&esp;&esp;不需要反应就能猜到这个戴安娜是谁。

&esp;&esp;巴恩斯有点绷不住了。

&esp;&esp;这毕竟是个流传范围广泛的经典笑话，说是正联三巨头里的每一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另外两个的电灯泡。

&esp;&esp;巴恩斯对这个笑话还挺嗤之以鼻的，三巨头有哪个是正常人？氪星人自己就爱和女友玩双重身份、我追你你追超人超人就是我的游戏，对没错超人的真实身份不是秘密，超人其实也没全力隐藏过，只是知情人都默契地将他的两个身份分开看待——必须得说稍微有点脑子的家伙都不会试图挑战超人的底线，而这个世界还不存在什么疯到会对超人的家庭下手的精神病。

&esp;&esp;戴安娜，父亲是知名的浪荡货宙斯。她来自古希腊神话，她交过几任男友说明她不是处女神。那基本能解释一切。

&esp;&esp;蝙蝠侠是，嗯，蝙蝠侠。显而易见他不具备绝大多数正常人会有的情绪，道德感扑朔迷离，情绪表达几近于无，浑身上下一举一动的所有细节都在尽全力向人们展示“恐怖气氛”的具象化。

&esp;&esp;指望蝙蝠侠觉得自己是电灯泡？不如指望九头蛇洗心革面。

&esp;&esp;不，九头蛇还是有可能洗心革面的，很多传说中的魔法道具都能做到这一点，再不济把他们抓起来统一洗脑，或者把他们打包都发给教——不。这个还是太过分了，这群渣滓不值得麻烦教官。

&esp;&esp;“你越说越夸张了。”巴恩斯僵硬地说，“我，我回去了。”

&esp;&esp;“再见。”娜塔莎悠然自若地说。

&esp;&esp;“再见。”巴恩斯说。

&esp;&esp;“这是的，康斯坦丁成了那个接待客人的人。

&esp;&esp;他到来的时间似乎刚好处于全世界罪犯的休息期，至少是那些聪明到足以引起福尔摩斯兴趣的罪犯的休息期。

&esp;&esp;华生的传记毫无疑问地美化了没有案子的福尔摩斯，一个无聊的福尔摩斯——这么说吧，几乎可以媲美一个欲求不满的亚度尼斯。

&esp;&esp;甚至亚度尼斯都比福尔摩斯强点，至少亚度尼斯可以给人回档和洗脑。

&esp;&esp;来报案的人统统吃了福尔摩斯的闭门羹，好一点的也要面对一个爱答不理的福尔摩斯先生，暴躁地一口说出罪犯的身份后径直离去，留下错愕而又不可置信的探长、警员或者受害者家属，乃至于罪犯本人。

&esp;&esp;说真的，康斯坦丁好好地跟人打了几架，还挨了几枪子。

&esp;&esp;“郝德森太太会事先打发掉无聊的案子。”福尔摩斯如是说，“你比起她来可是差得远了。”

&esp;&esp;康斯坦丁心道你把我和那玩意比也真不好说你到底是侮辱了谁。

&esp;&esp;第七种羞耻（5）

&esp;&esp;福尔摩斯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那也没事，房子那么大，康斯坦丁在楼下，他住楼上，又是个不爱挪窝的，相处的时间本来也不多。

&esp;&esp;华生医生，和福尔摩斯比起来，就完全相反了。

&esp;&esp;康斯坦丁刚到时正碰上华生医生出差，说是乡下的老朋友，一位退役的军官，老毛病犯了，写信给住在附近的华生，请他过去看看，来回路费全包并且报酬也绝对不会苛待故友。华生医生就去了，将近两周之后才披星戴月匆匆赶回，还没有进门就嚷嚷起来：

&esp;&esp;“福尔摩斯！我出门前跟你吩咐的事你都做了吧？老天保佑，你可千万别再把实验室用过的瓶瓶罐罐堆到厨房里去了，郝德森太太已经离开了，没人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东西！”

&esp;&esp;“真巧。我知道怎么处理。”康斯坦丁说。

&esp;&esp;他坐在靠近大门的小客厅里，闲极无聊地把玩着一把锋利的银质餐刀。这把刀十分小巧，不过巴掌长，握柄上雕刻着比婴儿指甲盖还要细小的蝴蝶，缠绕的藤蔓上叶片舒卷，线条格外细微优雅，用珐琅略微在蝴蝶的翅翼上点了金色，转动起来华光闪烁，仿佛蝴蝶展翅欲飞。

&esp;&esp;“你是……”华生停在门口，大衣都没来得及脱。

&esp;&esp;一见到他，康斯坦丁就对这个人产生了好感。

&esp;&esp;华生医生有着英国人的典型特征，有略微出钩的鼻尖，明显凸出的高颧骨，还留着浅浅的连鬓胡。他长得并不很英俊，也说不上独具特色，然而，同福尔摩斯一样，华生医生也有着十分强烈，令人见之难忘的个人气质——就像福尔摩斯长得活脱脱一副侦探相一样，华生也是个浓墨重彩的军医相：稳重而又雷厉风行，温和可靠，细致贴心，不管面前站着的人是什么身份，他都一视同仁。

&esp;&esp;没错，这都是明明白白地摆在身体上的东西。一个人的外貌、言行和举止总会展露这个人的本质，但气质如此鲜明的始终少见，大都是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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