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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些话我也就同你说说,”她越说越得意,催促他,“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esp;&esp;“飘絮姑娘吃的是什么药?”
&esp;&esp;“说来也巧,月前青梅姑娘得了风寒,而飘絮姑娘那几日又正好身子不适,两人一块儿煎的药。”
&esp;&esp;“姑娘可知飘絮姑娘死状如何?”
&esp;&esp;小姑娘瞥了他一眼,“这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飘絮姑娘的贴身侍婢。”她自信地笑了笑,如今飘絮死了,青梅又出了事,楼里姑娘的牌子肯定有空缺,到时候她就能挂牌了!
&esp;&esp;一个不知从何而起的念头从顾怜英心底萌生,他问,“近日红楼里可有什么古怪之事发生?”
&esp;&esp;“红楼是什么地方?就算事情再古怪也不古怪了。”姑娘嗤笑一声,“不过若说奇怪的事,倒也不是没有,烧炉的小奴硬说自己见鬼了。”
&esp;&esp;“不过是喝了点酒罢了。”思及此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莫要告诉旁人这些是我告诉你的!知道了吗?”说完她转身便走了。
&esp;&esp;顾怜英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女人之间的心思竟还有这般复杂的。
&esp;&esp;待他回到前院,正好遇上叶鑫,他得意地冲他笑着,竟有一丝运筹帷幄的既视感,顾怜英正要问,却被突然冲出来的聂青打断了,“怜英,一会儿我要去林员外家一趟,你可要随行?”
&esp;&esp;顾怜英点点头。
&esp;&esp;为了便宜行事,聂青将聂铃儿与莫竹怀留下了。林员外家在城南,骑马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满天都是冥香烛纸的味道,惹得顾怜英的鼻子痒痒的。
&esp;&esp;几人被侍婢引着去往灵堂,百步开外便听得有女人在哭,顾怜英挠了挠耳朵,听这阵仗,怕是不止一个女人,至少有三个女人以上。
&esp;&esp;待到他真的进了灵堂才发现,他好像低估了自己的耳力,眼前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的何止有三个女人,粗略一算,竟有十二个女人。
&esp;&esp;每个女人样貌气度各有千秋,但不得不说都是美人,看她们一个个梨花带雨的模样,顾怜英不由得竟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叶鑫却比他先了一步。
&esp;&esp;好在他还未说什么,林夫人便来了,林夫人一身麻衣,面色惨白,眼神幽怨,眼眶泛红,想来是刚调整好情绪,她行至聂青面前盈盈一拜,“见过聂大人。”
&esp;&esp;聂青虚扶了一下,“是本官叨扰了。”
&esp;&esp;林夫人道,“夫君枉死,还望聂大人早日寻得真凶,为夫君讨回公道。”
&esp;&esp;“这是本官分内之事。”林夫人看上去虽伤心,但聂青也不想浪费时间,是以他只好开门见山,“夫人,本官此次前来,是想问一问关于林员外的一些事,不知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esp;&esp;林夫人瞥了一眼跪在灵前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的十二个女人,微微一笑,“大人请随我来吧。”
&esp;&esp;林夫人侧了侧身,从灵堂侧门走了出去,林府的院子有些大,若非有人引路,怕是会迷路,顾怜英不由暗自惊叹,真不愧是有钱人家。
&esp;&esp;林夫人边说边给他们引路:“夫君是个生意人,也没个像样的书房,倒是有个会客堂,就在前面,大人随我去会客堂说话吧。”
&esp;&esp;没走多远,隐约有一阵哭声传来,众人循声而望,却见不远处的墙角下蹲着一个丫鬟,她的衣裙上全是油渍,正哭得很伤心。
&esp;&esp;聂青感叹一声,“林府果真是主仆情深,就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这般伤心。”
&esp;&esp;林夫人眉头一簇,轻叹一声,指使身旁的奴仆近前,将丫鬟扶了起来。
&esp;&esp;“夫人真是良善。”聂青赞赏一声,目光却在那丫鬟身上游移了一会儿,他总觉得那丫鬟有些似曾相识。
&esp;&esp;林夫人道,“来府上伺候到底也是一场缘分。”她领着众人进了一座厅堂,“各位请。”
&esp;&esp;这厅堂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各个架子用各种珠光宝气镶嵌,就连墙上挂着的画也同样用镶嵌着宝石的卷轴挂着,顾怜英多看了一眼,那幅画其实很是一般。
&esp;&esp;待几人坐定,林夫人自道,“妾身知道大人想问什么,相信大人已经瞧见灵堂的盛况了,这么些年,夫君纳的可不止那些,还有好些是夫君觉着腻了发卖了的,所以夫君若有一日死在那上头,妾身还真不觉着奇怪。”
&esp;&esp;听她这么一说,顾怜英觉得十分诧异,倒不是因为男子好|色一事,而是没想到这林员外精力这么好!
&esp;&esp;却听叶鑫突然道,“府上没有孩子吗?”
&esp;&esp;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的脸都僵了僵,顾怜英更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想到叶鑫会问这个问题。
&esp;&esp;林夫人虽有些尴尬,但停顿了片刻依旧回答道,“早年间在外经商,夫君遇到过一伙贼寇,贼寇将他抓了去,好在后来性命保住了,只是……终究还是出了些问题。”
&esp;&esp;原来林员外无法生育,怪不得这般无节制。
&esp;&esp;聂青轻咳一声以缓解此刻尴尬,“也不知林府如今做的是什么生意?”
&esp;&esp;“生意上的事,妾身甚少过问,听说是米粮油的生意。”林夫人惭愧道,“男主外女主内,大人也知道林府不似普通宅院,有些难管。”
&esp;&esp;“既如此,夫人可知林员外可有什么仇家?”
&esp;&esp;林夫人为难地摇了摇头,“妾身实在不知,难不成,凶手不是夫君负过的女子而是夫君的仇家?”
&esp;&esp;“目前还没有定论。”聂青道,“夫人可还记得林员外负过哪些女子?可有她们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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