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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元一吧。”又过了几秒钟,蓄须男子才从记忆之海中回过神来说道。
元一,一个奇怪的名字,一个如此古老的姓氏,一个如此简单却包含万物的名字。
王升没有在元一身上使用感知能力,因为王升还没有准备好,面前那个叫元一的男人,所经历的一切或许还是他亲口说出来比较好,那是有几千年?还是几万年?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太详细,知道的越多,或许就越痛苦。
现在的王升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他不是曾经那个只会冷着脸,一言不发,只知训练的冰器,他会哭,哭的双眼通红,他会笑,笑的灿烂美妙,尽管他杀死人来也会笑,笑的就像个冰冷的机器,可这处处都表明,他渐渐变得有了感情,或许说,他所拥有的感情或许要比许多人丰富的多,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每一次感知别人,感知身边的事物,他都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他不明白,可现在他知道那种感觉叫痛苦,他知道了一切,却也得到了相应的痛苦。
那些记忆的洪流潮水般的涌入王升的脑海,虽然可以选择需要的信息,可那一瞬间,仿佛就像一部电影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即使没有在意,可要获得需要的信息,总得过一遍才能想得到。
元一仿佛看穿了王升的心事,开口道:“要说痛苦,我比你更痛苦。”
的确,元一才是真正痛苦的那个人,因为他活了很久,不仅活了很久,他还知道很多未来的事,可他就算知道很多未来的事,他也无法将他知道的表达出来,他是先知,却无法改变结局,因为只要是他试图改变的事,都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知道,却说不出,所以他找到王升,一个不用他说,便能知道一切的人。
“你过了多久?”王升问道。
元一说:“我也不知道,很久很久,那时对了,我想说你不是可以知道有关我的一切吗?”
王升说:“像你这种活了很久的人,你的经历一定很丰富,也一定充满了痛苦,简单地说,我不想承受你的痛苦。”
元一说:“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我见证了许许多多文明的起源与衰落,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帮我试图改变一些事,我说不出,可如果不用我说,我的痛苦也会减轻不少,只有拯救的越多,才会减少更多的痛苦。”
王升歪着脑袋,点燃一支烟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我做事,永远取决于我想不想做,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
元一突然瞪大双眼,语气变得激动起来说道:“你难道就没有爱的人吗?你难道就不想救那些也爱你的人吗?!”
“我有!可他们又会有什么危险?!刘欣、利亚姆就在我的身边,他们马上就可以独当一面,我的父母!我仅仅知道他们在萨沙画廊,可我可我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说到这,王升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两只手紧紧的抱着头颅:“就连我!我竟然害怕!害怕我去了萨沙画廊却找不到半个人影!以前的我是不会怕的,可可当我得到这该死的感知能力!我我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你不必控制的,因为这样,你才算是个人,而且你只有对我运用了感知的能力,你才救得了他们!”
王升突然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是说刘欣,还有利亚姆他们会死?!我的父母,他们究竟会怎么样?”
“呵,呵,呵,我知道,你不能说,你总是吧事情搞得糟糕,赋予亚特兰蒂斯的子民那种神奇的圣水,一本古怪的书籍,以为救得了他们,可、可一切变得更糟糕可不是?或许或许,他们不必被天灾所灭!你斗不过他的,那力量太过强大了!”
元一没有说话,他的表情严肃,说出了另外一番话:“用你的能力,我的经历不只充满了痛苦,还有很多快乐的事,还有那些活生生的人,那些辉煌却又衰落的文明,你就当做一个故事,一场电影,看完过后便是赤裸裸的真相!我需要你,他们也需要你,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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