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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戚公明得知她今日要来,早早就在门前相望,等了小半日才看见人慢吞吞走来,忙迎上来道:“玉度你可来了,我等了半日,没想到我们竟还有这样的缘分,当日一起整理书楼,今日又共事。”
&esp;&esp;卫姌摇了摇头。
&esp;&esp;戚公明奇怪道:“我说的哪里不对”
&esp;&esp;卫姌道:“快别说了,我都想哭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姌早早走上了打工人的道路
&esp;&esp;一二二章消息
&esp;&esp;戚公明将卫姌带入书房,此处离司马邳所住殿室极近,分内外两间,司马邳亲手倒了一杯茶来。卫姌打量四周帘子,案几,笔墨等物,都是品质上好的佳品,随口问戚公明平日在何处办公。
&esp;&esp;戚公明指着外间靠窗口的案几道:“就是这里。”说完他目光四下一转,压低声音道,“殿下书房内最倚重的是李公,你既来了,跟着我先去拜谒。”
&esp;&esp;卫姌跟着他进了内屋,里面宽阔敞亮,有三张案几,居中坐着的中年文士,面长细眼,气质儒雅,就是戚公明所说的李公。
&esp;&esp;卫姌行了一礼,李公抬头看了她两眼,随口问她读了哪些书,跟着谁学。听到她说赵霖的名字后,李公又考了她一题,等她回答之后点了点头,道:“儒学功底倒还扎实,就先跟着学吧。”
&esp;&esp;卫姌跟着戚公明出来,外间也有文士坐着,说话不是很方便,卫姌便把戚公明拉到外面。
&esp;&esp;经他之口,卫姌才知道琅琊王府书房内有不少人,除了刚才见着的几个,还有两个正歇着。夜里也有人当值,处理紧急要务。
&esp;&esp;卫姌道:“这屋里内外有什么差别。”
&esp;&esp;戚公明道:“里面的都跟随殿下多年,深得殿下信任,各地奏报公务都先经他们的手,外屋为殿下处理文书,殿下喜好书法文墨,也时常召人去一同鉴赏。”
&esp;&esp;卫姌听懂了,李公三人是司马邳心腹,外屋的几个平日就处理些无关紧要的事,照此看来,她如今也是此列。
&esp;&esp;戚公明谈起这个对内屋颇为向往。卫姌却觉得一身轻松,不接触司马邳的公务最好不过。
&esp;&esp;两人窃窃私语一阵。戚公明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卫姌问他想说什么,戚公明忧虑瞥她一眼,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esp;&esp;没过过久卫姌就明白他当日未说出口的话,书房里除了李公,其余人以士族寒门的出身隐隐形成两个派别,暗自争斗不休。说来卫姌倒有些特别,她是士族子弟,却因为刚来的时候就与戚公明熟识,士族几人并未对她招揽。
&esp;&esp;别人以寒门士族区分,卫姌就特别了,她成了“垂髫小儿不堪大用”这一类。
&esp;&esp;卫姌接连去了书房几日,除了誊抄过几页纸,再没干过其他。通报过后,她每隔三日仍去赵府读书。赵霖听说她通过王妃的门路去了琅琊王府,虽还称不上掾属,他仍觉得十分满意,语重心长道:“多看,看听,少言,慎行,日后定有出头之机。”
&esp;&esp;说完还和卫姌隐晦提了几句司马邳对寒门极为看重。
&esp;&esp;卫姌知道赵师定是怕她抵触与寒门士子共事,所以特意提点,便认真听着。
&esp;&esp;司马邳来豫章多时,时常与赵霖探讨玄学,用了好几个赵氏门下的士子。赵霖见卫姌年纪小,也不像有些士族有根深蒂固的门一二三章无题
&esp;&esp;“还能是谁,桓温现在那几个儿子,全是酒囊饭袋,读书平庸,打仗也没什么本事,眼看又认了一个回去,那些人心里着急就先下手。怕桓启日后得了桓温支持,等成了气候,再想动手就难了。”
&esp;&esp;卫姌心惊不已,前世她也曾听过桓家不少消息,大多都是桓温拥兵自重,权倾朝野,让王谢两家不得不联手相抗。关于桓家内的阴私事并不十分清楚。
&esp;&esp;她偷偷瞄了司马邳一眼,心想仅从奏报中就能猜出背后动手的人,平日肯定极为关注四姓动态。
&esp;&esp;司马邳又提了几句桓家的情形,见卫姌恍然的样子,确实对桓家的事并不了解,他笑了一声道:“行了,反正他如今并不姓卫,真有什么事也与你并无干系。”
&esp;&esp;卫姌知道,司马邳叫她过来也是为了试探态度,看卫家与桓家交好的程度。士族并非一门一姓,是打折骨头连着筋,背后牵扯出更多的家族姓氏。她刚才对桓家并不熟悉的态度让司马邳暗自满意。
&esp;&esp;说完话卫姌行礼就要离开。司马邳指着几上的一摞书信道:“理了再走。”
&esp;&esp;卫姌煎药那些日子也做过同样的事,并不陌生,坐到一旁看起来。
&esp;&esp;福宝让人送上热茶和糕点。卫姌抬头对他笑着点头示意。
&esp;&esp;司马邳斜睨过来,正看见她含笑的模样,不由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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