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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节（第3页）

&esp;&esp;林朝夕其实不相信老林能这么神速复原，但她又不好意思说“爸爸，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给我听听”之类的话。她只敢小心翼翼观察老林的反应，以至于对老林本人的态度，也变得狗腿起来。

&esp;&esp;她早上会比原先早起半小时，揽过老林买早餐、做家务的活儿，晚上回来，她会给老林切水果、泡茶，就差给他捏肩捶腿。

&esp;&esp;老林本人大概也发现了她的歉意，有点得寸进尺。中午要求吃泡泡馄饨，晚上又让她放学的时候多跑两条街去买他最喜欢的烧烤，林朝夕一般都依着他。

&esp;&esp;就算这样，老林还是多了一有不满就哼哼唧唧的毛病。

&esp;&esp;秋意渐浓，正是周日，林朝夕早上起床时天色还不亮。老林的小书房灯光未歇，像是工作了一夜。

&esp;&esp;她穿过院子，敲开老林的书房，照例问他早膳想用点什么。

&esp;&esp;老林抬头，看着窗外的细雨，缓缓放下笔：“这个雨天应该要泡一杯黄山毛峰，再加上林记的大饼油条，张三婶的糍饭团，配两颗新鲜采下的小苹果，岂不是美滋滋？”

&esp;&esp;“你差不多可以了。”林朝夕抱着手臂，冷漠地看着老林。

&esp;&esp;老林哼唧一下，捂着心口，然后又觉得不对，开始捂头：“怎么觉得有点头晕，一定是近日太过辛劳……”

&esp;&esp;林朝夕深深吸了口气：“我去！”

&esp;&esp;“怎么还骂人呢？”

&esp;&esp;“我说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她说完，直接转身要走。

&esp;&esp;“等等~”老林又叫住她。

&esp;&esp;林朝夕以为他又有什么要求，很气鼓鼓地回头，却见老林拿起桌边的长柄伞，他打了个哈欠，走了两步，唰地一下把伞在她头顶撑开。

&esp;&esp;“走着。”老林笑着说。

&esp;&esp;也就六点过一些，天还很暗，但巷子里的老人已经开始生煤炉，青烟袅袅，混合着早餐摊炸油条的香气和湿漉漉的雨意，很有种仙气缥缈之感。

&esp;&esp;前提是老林不说话。

&esp;&esp;“最近在学校表现怎么样？”他们站在油条摊前，老林破天荒地问道。

&esp;&esp;林朝夕咬了一口酥脆的油条：“爸爸，你这是真关心还是义务性质地问一问？”

&esp;&esp;雨点轻轻铺洒在伞面上，空气湿漉漉的，他们等在早餐店前，

&esp;&esp;“当然是随便问一问。”

&esp;&esp;“那我也义务性质的汇报一下。”林朝夕清了清嗓子，“你的女儿最近学习成绩优异、助人为乐，屡次获得学校广播嘉奖，括弧，因为拾金不昧。并且在年级排名中有所突破，获得了……”

&esp;&esp;林朝夕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周围的爷爷奶奶都好奇地看着她。

&esp;&esp;“继续啊。”老林往前走，带她去吃下一家。

&esp;&esp;“感觉自吹自擂有点羞耻，说不下去了。”

&esp;&esp;“裴之的排名高，还是你的排名高？”老林问。

&esp;&esp;林朝夕震惊了：“爸爸，你什么时候是这样庸俗的教育工作者了？为什么要把我和别人家孩子做比较？”

&esp;&esp;老林也同样震惊：“我什么时候不庸俗了？”

&esp;&esp;老林边说边要了两个粢饭团，手里的伞因为掏钱的动作倾斜过来，雨水滑下来，倒了林朝夕半脑袋，她边跳边说：“爸爸，别有话好好说，把伞端正了。”

&esp;&esp;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老林剥开粢饭团又吃了起来。他神情轻松愉悦，林朝夕想，他大概昨天晚上又有了什么新进展，不然也不会熬夜通宵。

&esp;&esp;“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她问。

&esp;&esp;老林微微移开伞，很文艺地仰望天空：“雨过会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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