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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第3页）

&esp;&esp;“你们在说什么？”林朝夕问。

&esp;&esp;“徒儿不知道，他们冯泰斗大半年前，在arxiv上发了个图同构论文。”老王一脸讲八卦的样子。

&esp;&esp;“arxiv？”

&esp;&esp;“一个学术界占坑网站，论文投稿期刊审稿期限普遍较长，发在arxiv上面主要为了证明你比别人先。”阿光回答。

&esp;&esp;“光兄狭隘了，它本身的存在，是方便我们同行间就某一问题进行前沿性的深入交流……”

&esp;&esp;老王还要长篇大论，林朝夕打断他：“然后呢？”

&esp;&esp;“然后我们老曾非常英勇，近期，他对冯泰斗这个论文提出了一些质疑。”阿光抢答。

&esp;&esp;“‘质疑’不够准确，旗帜鲜明的反对更恰当，学术圈反响强烈，令人愉悦。”

&esp;&esp;林朝夕沉默下来，两人口中的‘老曾’，当然是裴之的导师曾庆然教授。

&esp;&esp;那天建模大赛结束，她去找裴之拿书包，曾意外见到过曾教授。

&esp;&esp;当时办公室气氛凝重，而裴之和她去打印文章，也同样提到了“学术圈”……

&esp;&esp;她忽然有些警醒，难道就是因为这篇论文？

&esp;&esp;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图同构……似乎还和pnp问题有一些关系？

&esp;&esp;号码

&esp;&esp;子图同构是一个np完全问题，而图同构问题，至今未被证明是否属于p或np问题。

&esp;&esp;在曾经裴之翻译的讲座上，她大概听到过一些这方面的内容。

&esp;&esp;一条楼梯将永川大学数学系楼宇分成两半。

&esp;&esp;另一半的走道上，工人们扛着纸箱，在清理办公室。

&esp;&esp;林朝夕看了一会儿，事实上她很想找个电脑搜索相关方面的详细论文，但现在她还是必须专注眼前的答辩。

&esp;&esp;“我们再对一遍答辩流程吧？”林朝夕转头，对老王和阿光说。

&esp;&esp;两人一脸懵逼：“你怎么变这么快？”

&esp;&esp;“因为我是女人。”林朝夕心不在焉地回道。

&esp;&esp;走进答辩教室前，林朝夕尚能和老王阿光打趣，而当她推开答辩教室大门，被教室内森森冷气一激，她理解李然为什么会哭。

&esp;&esp;台下坐着两排老师，实际人数并不多。但他们每个人神情严肃，加之永川大学老校区灯光昏暗，窗也被爬山虎覆盖大半，因此令人倍感压抑。

&esp;&esp;林朝夕对答辩的困难程度有了预期，所以没觉得多紧张，行礼致意后，她把u盘插入，点开ppt。

&esp;&esp;“各位老师大家上午好，我们小组编号为205912，建模大赛选题为b题：疑犯追踪。

&esp;&esp;此前她已经演练过几遍主讲内容，所以很流畅地开始问题分析和主旨阐述。

&esp;&esp;7分钟后，她完成所有陈述。

&esp;&esp;台下一片沉寂。

&esp;&esp;“背得很熟。”过了一会儿，才有名女教师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esp;&esp;当时林朝夕参加哲学系毕业论文答辩时，也收到了这么一句评价。但他们系老师和现在这位女老师说话时的神情态度完全不同。

&esp;&esp;光从这位女老师的眼神中，林朝夕就可以看出，她大概认为，她是来蹭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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