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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第2页）

&esp;&esp;他说她愿意，是什么意思？

&esp;&esp;这种事，不应该看江白砚本人愿不愿意吗？

&esp;&esp;江白砚的表情很正经。

&esp;&esp;和平常一样，眉眼清冷，带出微薄笑意。

&esp;&esp;施黛却觉得尾椎骨隐隐发麻。

&esp;&esp;她像咬住一个垂下的饵，心下雀跃，小声说：“可以吗？”

&esp;&esp;江白砚不急不缓：“嗯。”

&esp;&esp;两人一来一往，唯独施黛身旁的阿狸睁圆豆豆眼。

&esp;&esp;江白砚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esp;&esp;孔雀开屏……啊不，鲛人开尾？

&esp;&esp;它身为一只柔弱不禁风的狐狸，目睹全程后，不会被江白砚灭口吧？

&esp;&esp;“不过，若要化出鲛形。”

&esp;&esp;江白砚微顿，笑意收敛。

&esp;&esp;极其少见地，他迟疑斟酌措辞：“施小姐需稍回避。”

&esp;&esp;施黛微怔，直白发问：“为什么？”

&esp;&esp;江白砚没应声，轻撩衣摆，露出一角裤腿。

&esp;&esp;施黛明白了。

&esp;&esp;尾巴与双腿是浑然不同的构造，江白砚身穿衣裤，没办法容纳鱼尾。

&esp;&esp;也就是说，他得解开腰带。

&esp;&esp;这是个隐晦的禁忌边界，被他用恰到好处的动作阐明，不需言语，便足够暧昧。

&esp;&esp;耳尖似被火点一灼，脑子清醒大半，施黛一溜烟下床：“我去梳头发。”

&esp;&esp;妆奁在数步开外，她走前没忘带上阿狸，把白狐狸一把揽入怀中。

&esp;&esp;立在妆奁前，施黛随手梳理乱蓬蓬的长发，隔着一段距离，听见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声响。

&esp;&esp;很轻，当没人开口说话，格外明显。

&esp;&esp;吵得她动作呆呆，呼吸微乱。

&esp;&esp;阿狸眼珠发直。

&esp;&esp;片刻后，屋内响起江白砚的声音：“施小姐。”

&esp;&esp;见她一动不动，他笑了下：“好了。”

&esp;&esp;施黛扭头，江白砚仍是坐在床边的木椅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白皙的侧脸，以及上身一丝不苟的白衣。

&esp;&esp;还有下方一抹海水色的蓝。

&esp;&esp;江白砚右臂撑在木椅扶手，偏过头望她，是好整以暇、略显懒散的模样。

&esp;&esp;好奇心压过一切，施黛迈步上前，坐在床沿。

&esp;&esp;不知是不是错觉，江白砚肤色更白了些，犹如冷色调的瓷，不含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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