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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第2页)

&esp;&esp;云琅沉吟:“襄王老奸巨猾、狡兔三窟,不会束手待毙……你是一路疑兵?”

&esp;&esp;“是。”

&esp;&esp;商恪压下眼底微愕,点了点头:“我留在汴梁,替他牵制宫中杀机。”

&esp;&esp;云琅帮忙拽卫准时,就已察觉到了商恪身上带伤,心里有数:“我听人背过一遍,说襄王有九星八门黄道使,在各地潜藏蛰伏,替他做事……这些人的下落,我要尽可能详尽地知道。”

&esp;&esp;商恪猜到他要问这个,取出份已写好的薄绢,递过去:“我所知不全,但天心传令,今年中元节前,黄道使要齐聚朔州城。到时――”

&esp;&esp;云琅一口茶险险呛在喉咙里,咳了半天。

&esp;&esp;商恪停下话头:“怎么了?”

&esp;&esp;“……无事。”

&esp;&esp;云琅咳得肺疼,按了两下,平了平气息:“我知道了。”

&esp;&esp;临出门前,老主簿给小侯爷袖子里揣银子,还一路唠唠叨叨,说王爷如今竟也学得指鹿为马、信口雌黄。为了同小侯爷一起去打仗,连襄王在朔州这种荒唐话也敢说。

&esp;&esp;如今看来,哪是指鹿为马信口雌黄。

&esp;&esp;小王爷分明是终于得道,口含天宪,在梦中窥了天机了。

&esp;&esp;云琅将薄绢细细看过几遍,在心中记牢,挨着烛火引燃了一角:“中元节前,商兄一直留在汴梁,可是还有事要做?”

&esp;&esp;商恪看着他动作,苦笑了下,垂眼道:“是。”

&esp;&esp;“集贤阁被毁,杨阁老匿迹,前几日宫中消息,三司使也换了人。”

&esp;&esp;云琅道:“襄王在朝中势力,三品以上的,如今已被剪除大半。商兄留在汴梁,大抵是要启用当年试霜阁埋下的那些暗棋,重织成网。”

&esp;&esp;商恪静听着,轻轻攥拳:“当年补之先生曾说,少侯爷心有天地,当为我辈魁首,原来果非虚言。”

&esp;&esp;“蔡太傅说这话,是拿来气你家老师的。”

&esp;&esp;云琅听着都觉害臊,想不出老太傅怎么说得出口,耳根不由一热:“我担待不起,往后万万不必说了。”

&esp;&esp;“少侯爷这话……我也担待不起。”

&esp;&esp;商恪道:“我如今满手鲜血,一身罪孽,不敢再续师徒情分。”

&esp;&esp;云琅若有所思,敛下眼底微芒,倒了杯茶:“你当初……为何投了襄王?”

&esp;&esp;“当初我在流放途中,遭人灭口,得琰王搭救险死还生。”

&esp;&esp;商恪低声:“我忽然想通,这张暗网织得太深,这么查下去,永远查不净。”

&esp;&esp;“我反复思量,终归入了杨显佑的集贤阁,以心灰意冷、对朝局无望为由,交了投名状暗投襄王。”

&esp;&esp;商恪自嘲一般,扯扯嘴角:“到如今……已然走得太深,再不能回头。”

&esp;&esp;云琅问:“你的投名状是什么?”

&esp;&esp;商恪顿了顿,肩背不自觉轻颤了下,没说话。

&esp;&esp;“当初他们将我扔在水牢里泡了三天,又在宪章狱里锁了五日。”

&esp;&esp;云琅慢慢道:“水牢里灌的是冰盐水,没到胸口,我若站不住,自然跌进水中溺亡。宪章狱内空无一人,狭窄逼仄,日夜死寂……襄王驯服手下,用得都是这些手段。”

&esp;&esp;云琅搁了茶杯,看着商恪:“你这般半路转投,定然更要受些苦,才能叫襄王信任罢?”

&esp;&esp;商恪苦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esp;&esp;“闲聊罢了。”

&esp;&esp;云琅不紧不慢道:“看在我自扒伤口抛砖引玉的份上,商兄说说,给我解个闷。”

亦醉亦歌亦山河  养大未婚夫儿子后  [伪装者]同人之风云再起  男频主角在攻略我[穿书]  苏遍修真界  [王九龙]小矮子和大个子  穿进狗血总裁文  万兽之国  不做正统偶像就会死[娱乐圈]  以舰之名(百合ABO)  小爷从仙界回来了  抗日之暴力军团  他们都说不爱我  男色可餐  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八零农媳是反派  男主小弟他不按剧本来[快穿]  半醉  两小无猜  救世主从入门到跑路[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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