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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特别是在一起遭过罪的新兵战友,很多事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淌而忘记。这么多年中间没怎么想起,可现在写的时候,很多的过往确不断的在头脑中冒了出来。
呷约,一个很柔的男孩,总觉得他不适合当兵,很小心,也细心,没什么好争的个性,但又有些倔强。在新兵训练的这三个月很少说话,与我想象的少数民族小伙子不太像。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这期间真的受了不少打。与我的关系特别好,让我时不时想帮他,可又无处着力。他也喜欢和我在一起,从刚开始只说部队的事,到后来各自聊聊各自在家的事。我被他说的一件事惊呆了,他抽烟,这没什么多大事,我来部队前,也抽过烟,只是偶尔,很少的几次,年轻人好奇,躲着家人在几个朋友一起时,还没上瘾。
可呷约,那年他才18岁,确告诉我,他烟龄有12年了!从6岁开始就抽烟,我真无法想象?他说在他们那,男孩子抽烟很正常,家里不说的,大人还主动发烟给男孩。在他们那大山里,抽的都是那两头嗦的烟,也就是没有过滷嘴的烟,那烟比一般市面上卖的烟劲大多了。
还有他家里有枪,那种打猎的枪,打子弹出去是几粒大铁蛋,威力可大了,能把那碗口粗的树木打断,而且还不只一把,有好几把呢。他父亲和几个叔叔经常去打猎的,他也经常去。这可把我羡慕的不得了。说起那收获的野味,在这新兵伙食下,能把我馋晕了。
一次,连队开储藏室,在新兵可以拿自己包裹时,他轻轻的喊我,小心的在他包里拿出一条烟,我没见过这包装的,像现在小孩吃的那零食,塑料袋包装可折叠的。12包一条滚成一团的烟,送了2包给我。那劲可真大!对于我这才学抽的人来说。
我新兵班,刚开始来部队时,有三人抽烟,呷约,王斌,史红超。可到下排时,一个班,7个新兵全部抽烟了。新兵训练时期的艰苦,心里的郁闷,同在一起的环境,正好,就在事务长那买烟方便。让我们在训练间隙,特别是在厕所偷偷的都学会了抽烟。
可怪的是,我们新兵班长,副班长,排长都不抽烟,有次跟排长聊天,说说家常的,聊到他工资上,排长告诉我,他一个月的工资就220几块钱,军官还要交伙食费,一个月38块钱.得,发到手就只剩下180几块钱了,抽不起烟啊。真的,我后来认识的连队4个排长,3个不抽烟。只是连以上干部抽烟的人就多了。
那时,战士大多数是抽一种叫灵芝牌的烟,1·3块钱一包。连营干部一般抽云南烟,桂花牌,2·5块钱一包。团级一般是云南烟,石林牌,4·5块钱一包。因为我们部队87年在老山打过仗,所以大多数是抽云南烟的。
训练期间,呷约挨打真多。在训练跑400米障碍物时还把脚给拐了,走路疼的一拐一拐的,还比较严重的。有段时间别说跑,走路都难,很多训练进行不了。可是,班长是不会让你休息的,跑不了步,就练投弹吧!一次中午,班长叫上呷约和王斌去练习投弹。我们其他人在院子里做别的事。也就大概20几分钟,呷约一个人拐着脚小跑哭着跑回来。我一看,就抓住他问:
“怎么了”。
“没什么”他流着眼泪。
“没什么?那你哭什么,呢!是不是班长又打你了?”
“没有,没有”
“艹,你腿受伤,这么重,继续训练,还挨打?走,跟我找他去。今天我到要看看,怎么弄?”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摔了一跤,摔疼了,没班长什么事”。呷约急忙抓住我,怕出事。
嗨!我看着抓住我的呷约,气愤中又透着无奈。刚开始我还真准备跟班长干一架的,可这是部队,很多事,你有劲无处使。在部队有能力你才行!要么,打架,是我违反纪律。我是新兵!
徐大个,我新兵班最受苦的人,他这最受苦可是真的,因为他的伤估计难以治疗,这也就是他了。大个人挺好的,平常是一口的笑,跟谁都合的来,人也勤快。还有个事,我是才想到,向我们部队,有个不太好的惯例,那就是班长的衣服都是新兵洗的,大个,呷约,史红超,小七,姜忠波几个洗的多,我是没洗过。这也是因为我有人,所以在很多方面,我没我的新兵战友那么委屈。
徐大个在新兵排有个事,是一直没说的,应该是害怕吧!那就是耳朵,怎么呢?后来才告诉我们,他的耳朵,左耳有点听不清楚了。在来部队前,耳朵是没事的,是在队列训练中没做好,被班长打耳光子,打太重了。那次被打后,他左边一直won,won的响。那以后,左耳就有些听不太清楚。
听到这时,我心里真不是滋味。一个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的,人又勤快,又老实,对人友善。结果来部队被打,耳朵都出了问题。后来,徐大个还说,算了,想多了没用,也不怪班长了。嗨!我的新兵战友!
在就是史红超,小七两人。都是老实人,没什么坏脾气,为人都好打交道,相处都很愉快。
在新兵4班,包括班长,副班长。就我,姜忠波,王斌三人是城市兵,倒不是说城市兵就比农村兵怎么怎么样,我是实话实说,我三人在部队这三年就是感觉比其他几位要发跳些。相对而言,家里条件要好不少,见识方面要广,处理事情胆子大多了,碰到情况敢争敢抢。就拿训练成绩来说,我三人就排我班前三位。当然在那个年代,农村与城市的差距是比较大的,不像现在,差不多了吧!
说到训练,就谈到身体了,经过部队高强度的锻炼。我们那身体那是一个棒啊!真的,我在家就爱好运动,可在怎么爱好,在怎么运动,跟部队一比就什么都不是的了。最简单的看肚子,以前在家喜欢打篮球,特别爱踢足球。可肚子上虽然没肥肉但是也没肌肉,现在新兵还没三个月,我就是六块腹肌。八块是没有的,那太难练了,一般都是专业运动员才有的。就是部队老兵也不是百里挑一的,起码得几百人中看有一个没。胸肌硬邦邦的,很是有形。手臂二头肌,那也是鼓鼓的,有劲,是真比以前有力多了。
只是手就看不得,当兵的手,真正战士的手是不敢让家人看的。那手上的茧子,已经不是一层了,那是一层茧子夹一层茧子的,不是肉,也不是皮。那是硬邦邦的角质样的铠化物体了,那不是用很丑来形容,而是要用吓人来反应正常人看了后的表现了。
但每当我做出在家想都不敢想的单杆练习时,自豪的心情又不由而生。部队是争的,人其实是更加争的。在我们新兵连,就有那么一个新兵,让我们连羡慕的心思都没有了,因为跟他的距离差的太远了。这是7连的一位我们同年新兵,可他单双杆都能做8练习!对就是8练习,其实我们连就没有一个能做8练习的。估计全团也达不到20人能做8练习的。
原来他是体校生,当兵前在体校学了6年,个子不高,很瘦,也就1·63米左右。看他玩单杆是一种享受,来到杆下,一个灵活的上杆动作加一个前摆后悠就腹部贴杆,上杆了,不服不行,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别看他轻松,换从我到现在都没玩出来,跟加别说8练习了。他用2根背包带把两只手分别固定好在杆上,不是很紧,有些松,因为身体要做大范围的运动,不能太紧可又要起到保护作用。其实在上杆前,他一般要在下面做1,20分钟准备活动的。准备好后,只看见他深呼吸一口气,两手抓紧杆,两臂伸直。腹部在杆上用力一弹,在身体的弹性和手臂的推力作用下,人往后上方跃出,在身体下落时,身体和双手,臂用力,向下向前悠荡。以单杆为固定点,每当人往后悠荡最高点时,开始双手,双臂,身体用力,加速身体悠荡的向心力。就是在这样,后摆到最高点,用力,前悠荡。后摆,用力,悠荡。的来回做运动着,只到在这个前悠荡达到最高点超过人直立垂直点时,就不后摆了直接开始用力往前悠荡,做单杆大悬环。说的容易,做起难。而且能做出这个动作的战士,也没人敢保证他每次都能做出来,失败的比例是很高的。但是做出这个动作后,给人不是说好看,而是敢拼的精神。每当,看见有人做单杆8练习,所有人都会站好认真的看着,成功了,在场的人都会大声的报着数,给做单杆大悬环的人加油。不管成功与失败,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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