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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3页）

&esp;&esp;一秒，两秒，三秒，仿佛在对赌，谁都没有率先移开。

&esp;&esp;四秒，五秒，十秒，终于，两个人相视笑了，一刹破功，打成平手的局面。

&esp;&esp;一个念头在作祟，蒲桃想压回去，无奈挑唇已经出卖她，索性顺着心意拆穿：“你从家里赶来的？”

&esp;&esp;程宿看着她，低“嗯”了声，问：“头发是不是有些乱。”

&esp;&esp;“还好，”她黑色的眼睛在认真端详：“完全融入现在的夜晚。”

&esp;&esp;程宿瞥了瞥桌上的空咖啡杯，问蒲桃：“怎么没续杯？”

&esp;&esp;蒲桃说：“怕失眠。”

&esp;&esp;程宿眉峰微扬：“明天要早起赶回去？”

&esp;&esp;蒲桃想说“你猜”，但自己先被恶寒到，只得另换说辞，坦白自己安排：“我请了年假。”

&esp;&esp;程宿似乎不意外：“几天？”

&esp;&esp;“四天。”

&esp;&esp;一回生，二回熟，他们的沟通比昨天顺畅许多。

&esp;&esp;蒲桃认为自己表现尚佳，她在努力把自己搬出网络舞台，呈现给现实与当前。

&esp;&esp;程宿问：“也在我这待四天吗？”

&esp;&esp;他说的是“我这”，不是“这里”，不是“山城”，好像她已迈入他的地界，成为他临时的所有物。他在不露声色的宣布主权。

&esp;&esp;蒲桃停顿两秒：“如果你没看腻我的话。”

&esp;&esp;程宿下巴示意一点：“过会走之前不妨问问前台那个男孩子，我美式喝了几年。”

&esp;&esp;蒲桃脸微微红，心通通跳：“我反悔了。”

&esp;&esp;男人随意的鼻音极动人：“嗯？”

&esp;&esp;“想续杯。”

&esp;&esp;程宿问：“我帮你叫人？”

&esp;&esp;蒲桃：“不要了。”

&esp;&esp;程宿蹙了下眉：“这么善变。”

&esp;&esp;蒲桃矢口否认：“没有啊，在来找你这件事上，我很专心致志一往无前。”

&esp;&esp;程宿心情显然很好：“我是没想到你会来。”

&esp;&esp;蒲桃说：“我也没想到。”

&esp;&esp;程宿一笑：“那怎么过来了。”

&esp;&esp;蒲桃托腮想了会：“有东西驱动我，天人交战了半天，最后我的理性细胞还是被感性细胞打败了，不来我会觉得对不起它们的努力。”

&esp;&esp;程宿心无旁骛听着她描述。

&esp;&esp;从始至终他都看着她，看到她害羞，畏怯，心脏微微蜷出了褶，发起涩来。

&esp;&esp;因为他的的眼睛太勾人了，好像山城此刻的夜气，有暧昧的温度，当然可能也是她的多想与错觉。

&esp;&esp;所以她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兀自掩面：“就很没办法，可能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esp;&esp;蒲桃心思黏黏糊糊，声音降低一度：“会打扰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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