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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松烈像没听见声似的,还保持着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转着念珠的姿势。
两人想问大将军为何和他们挤在狭小土炕上,还想问大将军何时来的,怎得不叫醒他们伺候,更想问大将军这是怎么了,一副神思不属的愁闷样,可惜两人都不甚伶俐,问不出口,只呆呆立在一旁陪着萧松烈神思不属。
云起云舒抄佛经至深夜,连梦里都是阿弥陀佛,一早醒来发现睡过了头,赶忙拾掇好自己再去戈宁屋子里唤醒她。
两人脚步匆匆的出门,吸一口湿润空气,掩唇打了个呵欠,草棚里恰好传来马匹的响鼻声,接二连三。
云起走出去几步,突然站住。
“怎么不走了?”云舒跟着停下。
“不对,哪来的第三匹马?”云起心中惶惶,忙跑去草棚,一张望,就见棚子里还真冒出来第三匹马。
那马彪壮肥硕,皮毛泛着油光,额间翘着一撮白毛。
“这不是大将军的马?”云舒跟上来看了一眼,脱口而出:“坏了,大将军回来了,夫人那里……”
两人都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疾步往回跑。
云起:“听见动静了吗?”
云舒扒着门框,耳朵紧贴门扉:“没声啊。”
云起环视小院,安慰道:“莫慌,大将军乃正人君子,若是知晓夫人睡在这里,应是不会留下的。”
她想去打听一下大将军宿在何处,又怕惹仆妇的注意,坏了夫人清白。
云起琢磨一番,率先推开木门。
她没像往常那般轻唤几声,而是踮起脚尖,悄悄凑近架子床。
床下摆着戈宁的绣鞋,桐木架子上挂了两件外衫,拨好的纱帐凌乱垂在床外,除此以外,卧房里如昨日二人离去时一般模样,并未发现什么多余之物。
云起云舒齐齐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撩纱帐。
床上,戈宁仍旧缩在里侧酣睡,只盖在身上的锦被横了过来。
云起云舒不敢细想锦被为何横盖在身上,推了推拱起的一团,唤道:“夫人,天亮了,今儿还要去庙里呢。”
一连推了几下,唤了十来声,戈宁不情不愿地拉下锦被,脸蛋颇为不舍地蹭了蹭被角。
云起云舒知晓戈宁要起身了,忙围上去,一人拽锦被,一人扶起戈宁。
“呀!”
拽开锦被,松垮挂在身上的肚兜轻飘飘滑落,云舒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戈宁身前那片泛红的印痕上,瓷白透亮肌肤衬得它格外扎眼,低呼声情不自禁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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