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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2页）

&esp;&esp;“我做的事，都是上皇吩咐的。做的也就那两三件，娘子不是都知道了？”

&esp;&esp;他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我知道威逼利诱也没有，于是决定换个办法。

&esp;&esp;“那便说说你。”我说，“我记得当年，先帝将齐王府的近侍都遣散了，不许他带去齐国。那时，你应当也遣散之列？”

&esp;&esp;说到自己，吕均便有了兴致。

&esp;&esp;“娘子说得不错，当年先帝对殿下可谓防备甚重。殿下去齐国，除了他自己，其他都是先帝的人。”他说，“不过也并非没有对策。其他弟兄都尾随殿下去了齐国，在临淄城中待着，暗中保护殿下。我则在京中留下，在新丰楼里当个伙计，为殿下打探消息。”

&esp;&esp;听到新丰楼三个字，我愣了愣。

&esp;&esp;大约看出我的惊讶，吕均笑了笑，道：“娘子也知道那时殿下的处境，从前跟他有些来往的官宦显贵，都已然避之不及，又怎敢收留他的人。倒是那新丰楼掌柜，从前遇到过麻烦，受了殿下的恩惠才支撑过来。殿下离开之后，他就收留了我。那等去处，反倒是个能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殿下临走前，吩咐我将听到的消息整理，寄到临淄城的弟兄手上，再由他们送到殿下手上。”

&esp;&esp;我朝太上皇那边看一眼。

&esp;&esp;——我会回来，你信么？

&esp;&esp;他当年离京之前对我说的话，又浮起在心头。

&esp;&esp;“新丰楼食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每日的闲话车载斗量也不为过。”我说，“你要把听到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他，也不知要多大的信封。”

&esp;&esp;吕均忙道：“却也不必如此。殿下想知道的消息只有三样，一是诸皇子动向，而是朝廷动向，三是……”

&esp;&esp;话没说完，他忽而顿了顿，瞥我一眼：“三是别的。”

&esp;&esp;“别的是什么？”

&esp;&esp;“别的就是别的。”吕均挠挠头，“但凡我觉得要紧的，便也写进去。”

&esp;&esp;我不纠缠这个，因为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esp;&esp;三样之中，诸皇子动向位列明言（下）

&esp;&esp;一抹异色，在太上皇的脸上闪过。

&esp;&esp;他的目光随即瞥向我身后。

&esp;&esp;吕均正大声跟人聊天，大约没在看这里。

&esp;&esp;“什么话？”他收回目光，问道。

&esp;&esp;我没回答，看了看一旁的兄长。

&esp;&esp;兄长的眉梢微微扬起。

&esp;&esp;周围，侍卫们笑嘻嘻看着，眼神皆是暧昧。

&esp;&esp;随即有人招呼道：“雨要停了，都去看看马匹，过不久便要上路了。”

&esp;&esp;众人随即响应，纷纷往草庐外走去。

&esp;&esp;兄长也笑了笑，对他说：“我也去看看我的马。”

&esp;&esp;可他才转身，却被太上皇叫住。

&esp;&esp;“既然雨停了，不可拖延，速速赶路才是。”说罢，他看向我，“天色不早，再走十余里，便有客舍。有什么话，安顿之后再说。”

&esp;&esp;我愣了愣，蓦地瞪起眼睛。

&esp;&esp;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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