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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而谢凌秋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群与厚重的隔音玻璃，看到的却是躺在休眠舱里眉头紧皱的顾杨。

&esp;&esp;他看起来很难受。

&esp;&esp;看起来没有外伤，所以可能并不是身体上的伤害。

&esp;&esp;“顾中将看起来不太舒服。”谢凌秋小声说道。

&esp;&esp;小姑娘在科研院挺久了，多少知道一些：“顾中将非常不喜欢这类记忆刺激的实验的。”

&esp;&esp;谢凌秋偏头：“嗯？为什么？”

&esp;&esp;“绝大部分实验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不适感，但是记忆刺激是把所有的记忆都翻出来，头脑一时会难以承受。”

&esp;&esp;谢凌秋却不这么觉得。

&esp;&esp;因为顾杨几乎没有什么明确讨厌的东西。

&esp;&esp;疼痛这种事也早已习以为常，不至于表露得如此明显。

&esp;&esp;他看着休眠舱里浑身绷得死紧的顾杨，听着周围白大褂们对于预知梦境的热忱，脸上笑容淡了下来。

&esp;&esp;明明就是记忆里有什么不想再去触碰的东西。

&esp;&esp;谢凌秋低头摸出终端，噼里啪啦的给江乐发了一条询问的消息过去，问他顾杨有没有什么心理创伤或者蒙受过什么巨大的阴影，雷矛惨烈解散这事除外。

&esp;&esp;江乐回得很快。

&esp;&esp;他说肯定有，但顾杨从不跟他说。

&esp;&esp;谢凌秋面无表情的把终端揣回兜里。

&esp;&esp;亏你还是老师少有的朋友。

&esp;&esp;亏你在老师的宅邸里有那么自由的权限。

&esp;&esp;废物！

&esp;&esp;垃圾！

&esp;&esp;简直毫无用处！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江乐：？？？？？？？w？？？？？

&esp;&esp;

&esp;&esp;小姑娘敏锐的察觉到谢凌秋的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esp;&esp;她小心地问：“您……还要继续在这里吗？”

&esp;&esp;“嗯？不了。”谢凌秋收回视线，目光轻轻擦过围在实验室外边的这群人，“我的负责人呢？”

&esp;&esp;“您的负责人是我们副院长。”小姑娘松了口气，“是顾杨中将要求的。”

&esp;&esp;谢凌秋微怔，忍不住弯起眼来。

&esp;&esp;“他怎么说的呀？”

&esp;&esp;“他说别人都信不过。”小姑娘如实回答。

&esp;&esp;谢凌秋脚步轻快的跟在这姑娘背后，脸上和心上的甜意都开始发飘。

&esp;&esp;顾杨对他的态度软化了很多。

&esp;&esp;谢凌秋再一次确认了这一点。

&esp;&esp;他忍不住开始去思考这种转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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