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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3页）

&esp;&esp;卢泽厚笑说：“公司的耳目无处不在，我有自信，我们的声音不会被传播出去，但没自信我们的唇语不会被传播出去。戴上口罩，以防万一吧。”

&esp;&esp;秋瑜没有怀疑，卢泽厚毕竟是跟公司作对，谨慎些也正常。

&esp;&esp;见她戴上口罩，卢泽厚才出声问道：

&esp;&esp;“秋小姐，我想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碰到特别反常的事情？”

&esp;&esp;“特别反常？您是指怎样的反常？”

&esp;&esp;“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事情。”

&esp;&esp;秋瑜想了想，犹豫说：

&esp;&esp;“我最近的确碰到了特别反常的事情……总感觉有人在窥视我，但我又找不到‘他’的视线，甚至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窥视的我。”

&esp;&esp;卢泽厚问道：“那你现在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吗？”

&esp;&esp;秋瑜闭上眼，仔细分辨了一下窥视者的目光，点点头。

&esp;&esp;卢泽厚无声松了一口气，跟他猜想的一样，陈侧柏的感官也超出了自然的限制，幸好他事先有准备，让秋瑜戴上了口罩，防止陈侧柏解读她的唇语。

&esp;&esp;卢泽厚瞥陈侧柏一眼。

&esp;&esp;陈侧柏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目光却冷戾而焦躁。

&esp;&esp;他盯着卢泽厚，用口型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esp;&esp;卢泽厚笑了一声，对秋瑜说：“秋小姐，你不觉得，你丈夫对你的保护欲有些过头了吗？我们站在房间的另一边说话，他好像都有些受不了了。”

&esp;&esp;秋瑜回头，正好对上陈侧柏的视线。

&esp;&esp;陈侧柏不知道秋瑜会转头，来不及收起冷漠躁戾的眼神，整个人不由一僵。

&esp;&esp;秋瑜却对他灿然一笑，口罩上笑眼弯弯，甜美可爱。

&esp;&esp;一笑之后，秋瑜望向卢泽厚，想了想说：“我其实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紧张我。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公司选中，进行了为期七年的封闭学习，虽然他没有告诉我，封闭学习的内容是什么……但我大概能猜到，公司会怎样对待他。”

&esp;&esp;卢泽厚按住微抽的眼角，很想告诉她，陈侧柏对她的保护欲，远不是“紧张”二字可以形容。

&esp;&esp;他对她，是真的“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

&esp;&esp;这是一种浑浊、畸形、近乎恐怖的保护欲。

&esp;&esp;当事人却毫无异议，甚至十分理解。

&esp;&esp;卢泽厚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转移话题：“关于窥视者的身份，你有没有头绪？”

&esp;&esp;秋瑜摇头。

&esp;&esp;“陈博士呢？”卢泽厚问道，“作为全世界最聪明的人，找出窥视者，对他来说应该不在话下吧。还是说，他明明有能力找出窥视者的身份……却迟迟没有行动？”

&esp;&esp;秋瑜一愣，这才想起，虽然陈侧柏答应她，要帮她找出窥视者，却一直……没有动作。

&esp;&esp;她太过信任他，近乎盲目地信任他。他不管说什么，她都毫不怀疑，竟从未深究过他这些天的一举一动。

&esp;&esp;秋瑜能感觉到，陈侧柏很爱她，非常爱她，爱得几近病态。她也很享受这样的爱。

&esp;&esp;可他那么爱她，对她的保护欲那么强，却似乎从来不介意窥视者在黑暗中注视她。

&esp;&esp;——现在，卢泽厚不过是跟她在墙角说话，陈侧柏看向卢泽厚的眼神，就隐隐带上了杀意。

&esp;&esp;然而，窥视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时候，他只对窥视者表示过妒忌，却从来没有像看卢泽厚一样带上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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