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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不解，又看了看中年男子，男子一句带过：&ldo;曾有一面之缘。&rdo;张平点点头，请男子进院。袁飞飞去泡茶，张平领男子进了屋子。等袁飞飞烧好水泡好茶端进去的时候，张平正用纸笔同那男子谈些什么。男子见袁飞飞进来，笑着冲她摆摆手。&ldo;女娃，过来。&rdo;袁飞飞走过去，把茶放到他面前。想了想，又道：&ldo;喝茶。&rdo;男子笑道：&ldo;女娃，你可知我是什么人。&rdo;袁飞飞摇头，心道我管你是什么人。男子道：&ldo;长者屈林苑，乃是崎水城秀坞书院的教书先生。&rdo;袁飞飞哦了一声。屈林苑道：&ldo;你知晓了我的身份，也该明白我来此是为了何事。&rdo;袁飞飞偷偷看了张平一眼，又哦了一声。屈林苑抱着手臂看着袁飞飞，瞧了半天，才道了一句：&ldo;你这女娃也是有趣。&rdo;之后张平和屈林苑又谈了一会，而且不止是张平，连屈林苑也不说话了，只拿着纸张互相写来看，袁飞飞在一旁干坐着，也看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显得无聊，捧着茶碗喝茶。不一会功夫，一壶茶水就那么喝没了。袁飞飞打了个嗝，提着水壶道：&ldo;我去烧水。&rdo;袁飞飞蹲在灶台前，打着哈欠。&ldo;你要是睡着了，可莫要向前倒，火会将你燎了的。&rdo;袁飞飞一激灵，转过头去。屈林苑端正地站在火房门口，笑着看着她。袁飞飞：&ldo;没事，睡不着。&rdo;屈林苑单刀直入：&ldo;你不愿我教你？&rdo;袁飞飞：&ldo;也不是……&rdo;屈林苑轻笑道：&ldo;那你怎地一丝高兴的表情也没有。&rdo;袁飞飞斜眼看他，&ldo;我为啥要高兴。&rdo;屈林苑道：&ldo;这崎水城多少大户人家想请我上门教书，我可从未应过。&rdo;袁飞飞：&ldo;那你来我们这做啥。&rdo;她警觉地盯着屈林苑，忽然站起来道：&ldo;你是不是瞧老爷是哑巴，来骗他钱的！&rdo;屈林苑亏得好脾气，到这时还能笑出来。&ldo;女娃娃虽性子急躁了些，不过这般护主，倒也不差。&rdo;袁飞飞恶狠狠地盯着屈林苑，屈林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伸手隔开她的视线，道：&ldo;你莫多想，我与你家老爷是旧识，才会答应他的。&rdo;袁飞飞蹲了回去。&ldo;不过，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问。&rdo;袁飞飞：&ldo;问什么。&rdo;屈林苑道：&ldo;你可愿扮作男童入书院习字。&rdo;袁飞飞终于将全部注意转到了屈林苑的身上。&ldo;你说啥？&rdo;&ldo;我虽应下张平教你学字，可我平日空闲时辰实在不多，学字最讲求持之以恒，断断续续则会事倍功半。但本朝又不允女子进书院，所以我来问一问，你可愿意扮作男童，入书院学习。&rdo;袁飞飞总算来了点兴趣。&ldo;女扮男装？听着有趣唷。&rdo;屈林苑笑道：&ldo;你家老爷可不是让你去玩的。&rdo;袁飞飞嘿嘿道：&ldo;就这么说定了。&rdo;当晚，屈林苑留在张平家中用饭。吃过饭后，袁飞飞收拾桌子，张平送屈林苑离开。他一路送屈林苑到巷口，在月色之下，巷子里的黑石路偶尔泛出莹莹亮光。&ldo;便送到这里好了。&rdo;张平停下脚步，向屈林苑微微一垂首。屈林苑道：&ldo;你无需向我道谢，毕竟……&rdo;他顿了顿，又道：&ldo;毕竟，屈家‐‐&rdo;屈林苑话说了一半，张平探出手，拦下了之后的话语。&ldo;如此也罢，对了，&rdo;屈林苑又道，&ldo;那女娃是什么人，我不记得你有亲眷。&rdo;张平摇摇头，屈林苑也不再细究。&ldo;我已同她说好，明日你带她来书院便可。&rdo;张平点头，朝屈林苑拱了拱手。回到家，袁飞飞在凳子上坐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平。张平瞧着她，觉得有些好笑，他拍拍袁飞飞的肩膀。袁飞飞果断道：&ldo;老爷！你罚我！&rdo;张平一愣，奇怪地看向她。袁飞飞大声道：&ldo;你还在生我气！&rdo;张平顿了顿，而后他想起什么，笑了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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