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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在这儿呢,他还没下定论,文大管事自作主张,不觉得逾越吗?”
文管事脸色一僵,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开口的小姑娘。
杜审一眨眼,跟着扭头。
姰恪也呆了一下,“暖暖”
十几双视线盯过来。
姰暖捏紧拳头,面红耳赤强忍难堪。
她性子绵软,不是爱强出头的人,从说不出一句重话。
可今日实在是受了天大的侮辱,羞愤至极下也忍不了了。
姰暖上前半步,直直盯着罪魁祸首,眼泪聚在眼眶里,全是倔强与委屈。
“江四爷,四月十九那晚,肩上的伤,早好了吧?好了伤疤或许能忘了疼,那自己说过的话,还认不认了?”
江四爷静谧幽深的眸漾起微光。
这小姑娘白白嫩嫩,娇娇软软一小只,那么大声质问人时,她自己都气得直发抖,那音腔脆软娇糯的,压根儿没半分摄人的气势。
像只还没断奶的猫,在那儿冲着雄狮张牙舞爪虚张声势。
“伤?”
杜审一懵,豁然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江四爷。
“你还伤着了?我看看”
他上前就要动手扒江四爷军装衣领。
正主一扬手,‘啪’的一巴掌。
杜审手僵在半空,白皙手背上瞬间充血泛红。
他捂着手背,唇角抽搐,一脸没好气。
江四爷嫌他碍眼,抬手将他扒拉到旁边儿去。
杜审语结,“”
没人挡视线,江四爷懒懒垂着眼同姰暖对视,绯红薄唇掀动,音腔温吞幽幽。
他微微俯首,定定盯着小姑娘那双泪眼,“爷说过的话?你小小年纪,怎么偏就喜欢翻旧账?过期不候听没听过,嗯?”
杜审轻嘶一声,摸着下巴,左右瞧了瞧二人。
姰恪张了张嘴,生怕江四爷真的‘过期不候’不认账了!
他忙上前殷切解释,“四爷,暖暖年纪小,当时太害怕才瞒着我,怪我有事儿耽搁了,所以察觉得晚”
姰暖眼眸潮湿,乌瞳温凉,“哥哥你别管。”
江四爷清言凉语,“没你的事儿,起开。”
两人异口同声。
姰恪半张着的嘴角一僵。
姰暖眸色微暗,粉白唇瓣如折痕花瓣,不畏不惧地与江四爷对视着。
“你走的时候,说会让人接我,还说不会亏待我。”
江四爷唇畔凉扯,笑不入眼,“爷没派人去接?你人呢?”
“我”她跑了。
江四爷冷眉冷眼,“满城的寻人启事你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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