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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 灯下（第1页）

&esp;&esp;很黑。

&esp;&esp;看不到东西。

&esp;&esp;后来才有灯。

&esp;&esp;一个男人在电脑前打字。

&esp;&esp;他坐得不算端正，偶尔停下来揉揉后颈，电脑上的文档是空的。

&esp;&esp;白底，打出第一行黑色的字，【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他的面前突然亮起一束光。

&esp;&esp;好像那种舞台剧效果，一个女人躺在沙发旁边，血从她手腕流到地上。看起来非常虚弱。

&esp;&esp;苍白的一张脸，嘴唇发干，因为休克打着摆子。

&esp;&esp;她开口，“我叫黄莺”。

&esp;&esp;又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思维清晰，吐字也是，似乎不会在短时间里死掉的样子。

&esp;&esp;男人打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esp;&esp;黄莺说：“梁胥把我抓到了这里。”

&esp;&esp;她每说完一个字，那个字就同时出现于电脑屏幕上，她讲完，新增一行字出现于男人打下的那行字下面。

&esp;&esp;对话就这样进行。

&esp;&esp;他打字，【是他想要杀你？】

&esp;&esp;她说：“不是的。”

&esp;&esp;两行字完成，男人按下回车转行。

&esp;&esp;【那是谁伤害的你？】

&esp;&esp;“我自己。”

&esp;&esp;【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esp;&esp;“因为我想救我。”

&esp;&esp;【通过杀死自己？】

&esp;&esp;“对，通过杀死自己。”

&esp;&esp;【为什么杀死自己可以救你？】

&esp;&esp;“因为之前就是这样的。”

&esp;&esp;男人停顿了一会儿。

&esp;&esp;他停下打字，聚光灯依然亮着，不同的是，黄莺不再动了。

&esp;&esp;停如雕塑，呼吸全无，直到男人把手重新放上键盘，黄莺才吐出一口气，继续之前的呼吸。

&esp;&esp;两个人似乎是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维度里面。

&esp;&esp;又或者男人可以暂停时间。

&esp;&esp;总之就是这一类的感觉。

&esp;&esp;他打字，【你想起了什么？】

&esp;&esp;“二十五万叁千叁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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