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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忘。”舒忻宇安下心,不料他下一句却说:“不过,我不介意。”“嗄?!”“你不是动不动骂我野兽?你认为……野兽会在乎地点的问题吗?”他笑得坏心,手脚也不安分,尽管没真正碰触她敏感的地方,但那种带着挑逗意思的触摸,即使是搔痒般的力度也让舒忻宇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你不在乎我在乎啊!”这事关她的一世英名,虽然好像不存在那种东西……“我保证,你很快就会不在乎了。”蒋呈礼笑了笑。“不对,应该说是没办法在乎。”这下舒忻宇脸上青白红交错,精采至极。不知何时,蒋呈礼的手已透过布料,直接探触到她的体肤。两人身上温度既高且热,似岩浆般相互交融,她几乎以为自己被焚烧殆尽了。怎么办?她好像真的不太在乎了……“我……”蒋呈礼厚实的唇瓣压下来,阻绝了她剩余的语句。他的吻像是个武器,一举侵入,热切得像要吞噬她的一切,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隐忍。第一次,蒋呈礼如此渴望自己真是一头野兽,这样,他便可毫无顾忌地直接要了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的湿热柔软,似要一辈子紧密纠缠,再不分开——在理智还能发挥作用之际,他放开了她。舒忻宇面色酡红,神智迷离,乌润如玉的眸映照出他压抑的模样。他忽问:“我有多久没碰你了?”这般露骨的疑问让她怔了,她回得结巴。“这……好像快一个月……”蒋呈礼贴着她肤触细致的脸,笑了。“原来你有在数啊。”“是你问我的耶!”搞得好像是她有多欲求不满似的。好啦,不能否认,确实有一点。她为此不满,有些赌气,蒋呈礼看着,嘴角的笑益发柔和。“正确来说,是一个月又零三天。”从垦丁回来之后。想不到他计数得如此仔细,舒忻宇赧颜,可仍嘴硬。“所以?又不是我叫你别碰我的……”“我知道啊,但拍摄前,我希望能把你当作一般的odel看待,想不到……唉,还是失败了。”他无奈地扯了扯唇,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思量自己究竟要用怎样的方式拍她?他不断揣摩,试图用自己的眼取代相机,捕捉她的模样,想了一遍又一遍,岂料最后却失去控制,悖离业主的需求。但对这样的结果,他竟是有些欣喜。已经太久,他不曾为“自己”拍过照片,几乎要遗忘那是什么感觉,那种不受任何束缚的纯粹自由……他拍得任性,却也畅快。“小宇……”他于是感激地抱住她,他的女人,贴在她耳畔细细喃语。“我饿了,你打算怎样喂饱我?”☆☆☆☆☆☆☆☆☆可以想见,蒋呈礼的“饿”,绝不会是一般人认知的那种“饿”。为了不让这头野兽饿过头,当真将她“就地享用”,舒忻宇几乎是用闪电般的速度换装,而这段时间,蒋呈礼便在休息室外与业主对峙。“这次拍的照片,统统不能用。”业主气得吹胡子瞪眼,发下狠语。“你确定你拍得出更好的?”蒋呈礼不置可否地笑着,耸耸肩,看见舒忻宇出来,撂下一句“再说吧”便带着她离开摄影棚。回到家,舒忻宇还是不放心。“这样好吗?”“没什么好不好的,了不起就是找别人而已。”不过他有自信,在这个业界,他的价码和实力向来最符合业主需求,除非他们打算提高预算或降低水准,不然他都是最适合的人选。“我不喜欢拿这种意外拍出来的照片交差。”做摄影师这一行,感觉很重要,但不可能永远仰赖感觉,要是没灵感岂不等着饿死?今天拍的照片,他确实很有感觉,但不是业主需要的,虽然就此交差很简单,但也等于是对他专业的一种亵渎,他办不到。“倒是你……现在还有余力担心这个?”他将她拉近,勃发的欲望不容置疑地贴上她,舒忻宇红了脸,手足无措。“喂,你不要乱来……”她的挣扎很快地被他炙热的唇舌吸收,他灵动地吮过她嘴里每一个角落,两人像贴合的双掌紧密相拥,再无空隙。他深陷于她的柔软馥郁,褪除温柔假象,不克制地用最热烈的渴望侵城掠地,所经之处皆投下炽烈火焰。那火燎原,舒忻宇沉迷其中,伴随他的节奏乱了呼吸,再也遏止不住地发出呼喊,恍如求救。蒋呈礼察觉了,他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用一记深长的吻彻底吞没了她的呼救,接着一举侵入,充盈了她。舒忻宇咬牙抑制呻吟,野兽却硬是撬开她的牙关,不许她压抑。“这是我的……”他这么说,将无数的吻赋予这美丽的祭品,终于粉碎了她最后的一点矜持。她被他剥除了人类的外衣,同他成兽,在欲望里奔驰,她的每一个细胞皆因他强烈的侵占而震动着,她用尽全力紧紧攀附住他,害怕自己就此蒸发消失。蒋呈礼加速了节奏,两人在这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里疯狂造爱,直至力尽。这过分强烈的欢愉令她害怕,像是被夺走了一切——“天,这里是玄关……”她几乎不可置信,浑身上下仍带着一种甘美的余韵,她有些不舍,蒋呈礼见了,笑笑亲吻她汗湿的额角。“可以到床上再来一次。”她睨他一眼,最好只有“一次”。“你的床我的床?”“嗯,好问题。”他抱起她,不顾她的尖叫硬将她扛上肩膀。“先用我的床吧,过两天,再去买张‘我们’的床。”这“我们”两字,有如一道雷击中她。蒋呈礼打开房门。即使已经同住快一年,但舒忻宇几乎不曾进过他房间。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贪婪地想要看尽房内的一切摆设。他的房有些混乱,地上散布书本杂志,底片的空盒在墙角堆成山,满室错落的照片教人目不暇给……他将她按在床上,接着整个人覆上她,见她表情迷茫,便捏了捏她的颊。“怎么了,发什么呆?”“你的房间……好乱。”“你没进来过?”当然没,他这人看似随兴,其实非常重视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许人轻易涉入。大学四年,他一人独居,不住宿舍,即便不排斥参与任何团体活动,可明眼人都感受得出他与人总是维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从不和谁真正亲近。相处十年,舒忻宇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小心翼翼拿捏分寸,从不敢介入太多,害怕连自己仅有的一点“特别”都会失去。可现在,他却主动将他的一切摊开,与她分享……舒忻宇感动,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自己终于走入了这个男人的世界。“不要放开我……”她抱住他,眼角湿润了。蒋呈礼内心因她的祈求而震动,他苦笑。“傻瓜。”他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放开她,或是怎样才能放开她?这是个好问题,如果有答案,他也很想知道……☆☆☆☆☆☆☆☆☆舒忻宇睡着了。蒋呈礼瞅着她深沉的睡容笑了,起身,随手拿起地上一帧风景照。这些年,他尽管多以商业摄影为主,但闲暇时还是会找个地方,漫无目的地随手乱拍。这些照片没有用处,便存在硬碟里,再早之前,则是洗出来一张一张堆在盒子里。前些天他弄翻了收纳盒,里头照片四散一地,他随手拾起,将之贴上墙壁,拼凑着自己的过往,也想起严纬凡日前的邀约,他已经……有决定了。他套上牛仔裤,自口袋内翻出手机,这才看见上头未接来电快二十多通。按进去,见是小蔡及一些不认识的电话号码,蒋呈礼眯眼。何时他的电话如此热门了?他回拨给小蔡,猜测是为了今天摄影的事。“喂?怎么了?”“我的天!你老兄到底在干么啊?!我打了快十几通了!”蔡友博在电话另一端的声音透出一股不安及焦急,蒋呈礼不以为意,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一笑。“我在忙‘重要’的事。怎样,业主说了什么?要换人?”“不是,那不重要!你现在快去看新闻——”“新闻?有什么?”蔡友博深呼吸,语出惊人。“il自杀了!”☆☆☆☆☆☆☆☆☆丁艾玲自杀的消息震惊了各大媒体。裸体、尸体和丑闻向来是最能博得关注的新闻,这次丁艾玲在浴室内割腕自杀,满足了两项条件,嗜血的记者蜂拥而上,sng车台台出动,一台镇守医院,一台驻守丁艾玲住处,另一台则追着驱使她自杀的可能——包括蒋呈礼。他手机内一堆不明来电,全是记者,有人甚至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他住家电话与地址,他不得已将手机关机,拔除室内电话,可还是阻止不了楼下那些想尽方式要进来的记者。而舒忻宇醒来看见的,便是这般混乱的景况。“丁艾玲不是那个odel?她自杀?!”她震惊不已,打开电视,医院外的记者直接连线报导,据说她在浴室内割腕,在失血昏迷之际拨打——九求助。她裸裎的身躯被医护人员裹着白布抬出来时,几乎要被镁光灯烤焦,电视台一再重播她躺在担架时煞白的脸,看得舒忻宇面色也跟着黯淡,心头发毛。“她……怎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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