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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3页）

&esp;&esp;明明戴着他的信物，却跑向其他妖怪，人类真是朝三暮四的存在。

&esp;&esp;辛云茂话里带着一股不自知的酸意：“你最好搞清楚，他有两分实力，但差我还远呢！”

&esp;&esp;“什么乱七八糟的？”楚稚水火气噌得蹿上来，“我不过是把他认成你了，大晚上的看不清楚，你总爱穿黑色衣服，换谁不都容易认错！”

&esp;&esp;辛云茂被吼，他微睁大眼，似分外错愕。

&esp;&esp;楚稚水怒指他的纯黑外套：“你看看，现在还是黑的，毫无时尚创意，你好意思指责我！？”

&esp;&esp;苗沥是黑披风，辛云茂也黑外套，换谁都有可能眼花。

&esp;&esp;双方突然呛起来，开始大眼瞪小眼。

&esp;&esp;空气凝固，一人一妖对峙，时间漫长得像度过一世纪。

&esp;&esp;“你就那么不喜欢黑色？”片刻后，辛云茂先一步避开她眼睛，他听完她怒气冲冲的解释，胸腔里的愤懑也烟消云散，低声道，“算了，我本来也不是这颜色。”

&esp;&esp;他打一个响指，又是一秒换装，这回是白上衣。

&esp;&esp;他轻轻道：“这样行了么？”

&esp;&esp;楚稚水见他为一句话换衣，还专门询问自己意见，她骤然就熄灭怒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sp;&esp;她刚才音量渐高，不过是反感他尖酸，话里话外仿佛她在利用他，但不管是遇到妖怪还是茶园生意，明明都是槐江观察局惹来的，她要没在局里根本不用管这些。这场面跟过去实在太像，明明是为龙知视频，却要被污蔑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esp;&esp;她做事问心无愧，当然听不得他刻薄。

&esp;&esp;可他偏偏又退让了。

&esp;&esp;楚稚水深知，人和人能否长久相处，绝不依靠初遇的印象，那是本能伪装出的客套面具，完美而易碎。只有逼到声嘶力竭、面红耳赤、暴跳如雷的时刻，这个人真正的所思所想才会展现出来。

&esp;&esp;她展露尖刻时，大部分异性都无法接受，从李龙科到孙鞘皆是如此，脆弱的男性脸上会挂不住。

&esp;&esp;这男妖怪却正好相反。

&esp;&esp;明明平时脾气冷不会说话，但吵架时性情居然挺软，给她整不会了。

&esp;&esp;辛云茂发现她不说话，犹豫道：“白色也不行？”

&esp;&esp;“白色……”楚稚水目光微妙，她努力平复情绪，欲言又止道，“行，行吧。”

&esp;&esp;“你怎么好像很勉强？”辛云茂一指她的纯白呢外套，“你穿的不就是白色。”

&esp;&esp;这就是她感到勉强的原因！

&esp;&esp;为什么他要在街上跟她穿相同配色的着装？

&esp;&esp;妖怪估计没有情侣装概念，楚稚水快被他脑回路搞疯，好脾气道：“说到底，为什么非让我做你信徒？”

&esp;&esp;“人和妖怪相处要受法则约束，不然就会打破世间的平衡。”辛云茂平静道，“那你给我一个理由，如果没有敬奉关系，为什么我今晚出现在这里？”

&esp;&esp;“不能是你心地善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esp;&esp;辛云茂面无表情：“这世上，只有无缘无故的仇视，没有无缘无故的善待，一切都明码标价，必然要有所偿还。”

&esp;&esp;“所以我丢给你一根笔，你还要往桌上放颗糖？”楚稚水吐槽，“你们的法则也太斤斤计较，居然能小心谨慎成这样子。”

&esp;&esp;“就是有太多怀揣侥幸心理的人和妖，胡臣瑞他们每年才会搞那么多烧烤。”

&esp;&esp;楚稚水思及观察处内的惨叫，又想到被逮捕的妖怪必受火刑，迟疑道：“你犯错也会被烤？”

&esp;&esp;辛云茂不屑：“他们配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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