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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她的小坐，才让萧琅二人比她先回了家。萧琅刚将熟睡的舒兰放在炕上盖好被子，外面就传来了秦氏的脚步声。他摸摸舒兰红扑扑的小脸，大步走了出去。&ldo;阿琅，你今天抓了几条鱼啊？&rdo;秦氏拎着篮子走到北门下，坐在矮凳上摘豆角，随意地问道。看着秦氏灵巧的手，萧琅心中溢满了愧疚，那些想好的说辞突然说不出口了。他走到秦氏身边，一边帮她摘豆角，一边低声道：&ldo;伯母，我想盖房子，我想娶媳妇。&rdo;秦氏一愣，随即哈哈笑道：&ldo;阿琅想娶媳妇了啊，这是好事儿啊，等你伯父回来，我就让他帮你筹备，对了，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啊，跟伯母说说，伯母给你做主！&rdo;&ldo;伯母，我会打猎，这两年我又攒了几百两银子。&rdo;萧琅低着头，声音沉稳内敛。秦氏诧异地看向他，既震惊萧琅背着他们去打猎，又震惊他竟然攒了这么多银子，还有点纳闷他为何说起这个来，略带结巴地道：&ldo;这，这是好事……&rdo;&ldo;伯母，我想娶阿兰，你把她嫁给我吧，我会对她好的。&rdo;萧琅直接朝秦氏跪了下去，诚恳地请求道。秦氏手里的豆角掉了下去，她看着跪在眼前的结实少年，有点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她可是一直将萧琅当成儿子看待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萧琅会说出这种话来。阿琅跟阿兰，似乎也很般配，尽管他的话太过意外，秦氏脑海里还是快速浮起这个念头。她伸手去扶萧琅：&ldo;你先起来，何必下跪呢，告诉伯母，你怎么突然想要娶阿兰了？&rdo;对朱元宝满意，是因为他看重她的女儿，家里又人口简单，女儿嫁过去没有婆婆气受，也不用应付一大堆事情。但是，一旦将萧琅也作为女婿人选考虑，那就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萧琅对女儿的宠溺可不比他们少，再有两家住在隔壁，她可以就近帮着照看呆傻的闺女，虽然闺女嫁到朱家有她舅舅舅母们照顾，可总也比不过自已亲眼看着更放心不是！短短的功夫，秦氏就将朱家否定了，两个孩子都好，可萧琅是她看着长大的，之前只把他当儿子，现在他主动提了出来，她立即觉得他是女儿最好的归宿。再说，萧琅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朱家提亲的当口提，这算不算是天意？不过，给萧家翻盖房子的事可得抓紧了，毕竟孩子长大了，又有了男女心思，不适合天天腻在一起。萧琅没有起来，他稳稳地跪着，&ldo;伯母，我跟阿兰一起长大，小时候我把她当妹妹看待，后来宛姐嫁人了，我才知道，阿兰早晚也会嫁人的，只要一想到她会嫁出去，我就难受地厉害，不像宛姐嫁人时，我只想着替她高兴。所以我觉得，我对阿兰不是兄妹情，我想娶她当媳妇，那样我就能天天照顾她了。我能挣钱养活她，您要是不放心我去打猎，我就买地种田，反正我是不会让阿兰受半点苦的！&rdo;秦氏欣慰地点点头，这孩子不是单纯的只想着娶媳妇，他是把将来的生计也考虑到了，怪不得刚刚要把他的家底说出来。她的目光越发柔和，起身去扶他：&ldo;好，好，伯母知道你不会亏待阿兰的，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rdo;萧琅这才抬头看她：&ldo;伯母，您这是答应我了吗？&rdo;心中没有惊喜，反而更加忐忑。吃了懒丫头，他觉得没有什么，反正懒丫头早晚都会嫁给他，只要事情不传出去，旁人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对懒丫头的名誉就没有任何影响，他只是担心秦氏夫妻的态度。秦氏拍拍他的肩膀，越看越是满意：&ldo;答应了答应了，就算你伯父不答应，我也答应了，谁让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呢！&rdo;眼里全是疼爱。萧琅好像被烫到一般别过脸，袖子里双手攥拳又放开，最后还是垂下头，老实认错道：&ldo;伯母，今天，今天在山里，我，我忍不住，抱阿兰了，您打我骂我吧！&rdo;做了那件事，他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秦氏对他的信任。秦氏扶着他肩膀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她不敢多想，略带颤抖地问他：&ldo;你什么意思？你为啥要抱她？&rdo;他们才多大，一定不会的！感受到秦氏的颤抖，萧琅的心越发冰凉，他将头垂地更低，声音却异样的清晰：&ldo;我喜欢阿兰，所以没有忍住，要了她，伯母，您……&rdo;&ldo;啪！&rdo;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力道十足，没有半点留情。&ldo;她才十三岁，你怎么能那样对她！&rdo;秦氏只觉得撕心裂肺的难受，她一向那么信任的人，竟然奸污了她的宝贝女儿！脸上火辣辣地疼，萧琅却像没有知觉似的，扶住摇摇欲坠的秦氏：&ldo;您打我吧，是我对不起阿兰，都是我的错！&rdo;秦氏狠狠推开他的手，&ldo;你滚！就当我这么多年看错人了，养了一只白眼狼！&rdo;萧琅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愤怒，心里难受地厉害，可他还是劝道：&ldo;伯母，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您别赶我走，旁人会瞎猜的，我现在就跪到后院去，什么时候您气消了，我什么时候再起来。&rdo;他不敢看秦氏的眼睛，站起身走到后院，在一边墙角跪了下去，腰背挺地直直的。秦氏胸口闷得厉害，有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既然他那么懂事，知道别人会瞎猜，那他为何非要……想到半天没有出声的女儿，秦氏再也顾不得愤怒，急匆匆地去了西屋，她那么小，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进了屋，就见舒兰像往常一样乖乖地睡在炕头，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秦氏的眼泪汹涌而出，抱着一丝侥幸解开女儿的衣裳，待看见她身上的青紫吻痕时，她的脸变得惨白，把人搂在怀里就哭了出来，不敢大声哭，只把头埋在女儿软软的头发上，咬牙低哭。萧琅长得高，下手那么狠，女儿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她都不敢去看女儿那里。&ldo;娘，你怎么哭了啊？&rdo;温热的液体顺着鬓角流到脖子里，舒兰从熟睡中醒来，见娘亲抱着她呜咽，不由心里跟着一疼，害怕地问道。&ldo;阿兰，阿兰，都是娘对不起你，不该放心地把你交给他照顾，娘对不起你啊！&rdo;&ldo;娘你别哭啊，呜呜……&rdo;舒兰不知道娘亲出了什么事，跟着哭了起来。秦氏却以为她弄疼女儿了，连忙松开她，抹抹眼泪，仔细打量女儿的神色，见她小脸红润，眉眼含了一种出嫁女儿才有的风情，不由心里一酸，&ldo;阿兰，身上疼不疼？&rdo;拿帕子拭去女儿眼角的泪水。舒兰摇摇头：&ldo;不疼啊，娘，你为啥哭？谁欺负你了吗？&rdo;秦氏愣了愣，低声问她：&ldo;哪里都不疼？你狼……阿琅不是欺负你了吗？这里也不疼？&rdo;把手放到了女儿身下，女孩子家第一次都会疼，女儿这么小，又是萧琅那个愣头青，怎么可能不疼？舒兰不是很懂娘亲的意思，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道：&ldo;狼哥哥凶我着，可他后来又变好了，还按照我们俩以前说好的学狗叫，舔我脚指头来着，后来，后来……&rdo;想到那时的情景，她莫名地有些脸热，&ldo;后来狼哥哥戳进来了，不过一点都不疼，很舒服。&rdo;戳进来了……作为过来人，秦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听女儿这么直言快语地说出来，她很是不适应，再细细分辨女儿的话，想到萧琅那么沉稳的人竟然在女儿面前学狗叫，作低伏小，联想他以前对女儿的宠溺，便觉得他应该不会太欺负人，女儿又说不疼，看来应该还是很体贴的。可，不管他多体贴，都不该做出这种败坏女儿名声的事来啊！要是被旁人看到了，女儿以后还怎么见人？&ldo;阿兰，他脱你的衣服，你为啥不躲？&rdo;秦氏还是不放心，一边替女儿检查身下是否受伤，一边低声问道。舒兰再笨，她也凭娘亲提起萧琅时的不悦语气猜到，娘亲这是生萧琅的气了！娘亲生气可是会打人骂人的，她可不想萧琅挨打！&ldo;娘，狼哥哥没脱我衣服啊，山里有个很好看的湖，我想去里面洗澡，就自已脱了衣服，狼哥哥就凶我，不让我去湖里玩，那我就让他学狗叫，舔我脚指头，他都听话了呢，娘，狼哥哥对我好，你别生他气了！&rdo;想到以前去抓鱼时，娘亲总会叮嘱萧琅看着她不许她去水里玩，她自作聪明地编了个小谎。下水玩就要脱衣服，脱衣服后被萧琅凶，嗯，跟她之前说的挺一致的。秦氏瞪大了眼睛，她的傻闺女的确会作出这种事来的，那么，自已喜欢的姑娘在面前脱了个精光，萧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难以自持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还劝闺女着……虽然最后的结果一样，可受了诱惑犯下错误，跟有意主动欺负女儿，还是不同的。秦氏本能地替萧琅开脱起来，毕竟，他是她看着长大的，平常又那么懂事，犯了错误，也知道主动承担责任，不知不觉，她心里的怒气消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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