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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第1页）

&esp;&esp;琳琳好奇：“你家还漏水啊？”

&esp;&esp;“昨天漏太多，家具都泡水了，没法儿用。”

&esp;&esp;小姑娘更好奇，听这意思哪是漏水，是游泳池蓄水吧。

&esp;&esp;

&esp;&esp;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esp;&esp;好些事情明知会发生，做足了准备还是不能接受现实。

&esp;&esp;她回去后齐玮已经半昏厥，靠着墙根啜泣。

&esp;&esp;宋唐走近，颤抖着手摸齐玮的肩。

&esp;&esp;齐玮一抬头，满脸的泪，抖着嗓子：“宋唐啊，从今以后妈妈就没有妈妈了……”

&esp;&esp;宋唐胸腔一涩，眼泪直往外滚，一直抱着齐玮。人生已过半的中年妇女那一刻伏上她的肩头，崩溃像个孩子。

&esp;&esp;好一阵，宋学飞拍拍她的肩：“进去看看你姥吧，见她最后一面。”

&esp;&esp;宋唐这才进屋。

&esp;&esp;屋里陈设一如从前，半开的窗帘还透出夕阳的光。

&esp;&esp;书桌上一个洁净水杯，两本破烂的旧书。藤椅上还蜷着那只胖猫，睡着了，肚皮一鼓又一鼓。床头放一副干净假牙，一盏伞状台灯。

&esp;&esp;再过去便是仙逝的老人，盖着被褥仰着头，动也不动，似无数个睡着的样子，一点儿不令人害怕。

&esp;&esp;宋学飞说姥姥走得急，中午吃完饭想喝茶，喝完茶去午睡，就那么睡着走的。还说她这么大年纪，无病无痛的离开其实是一种福气。

&esp;&esp;她看着一睡不起的老人，想起少时的大树热茶水果糖，记忆似带了甜味儿散开，连空气都是糖果的味道。

&esp;&esp;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直哭到天黑。

&esp;&esp;齐玮还崩溃着，需要人照顾，还需要人料理后事，家里乱成一锅粥。好在来往亲戚都到了，帮忙的不少。

&esp;&esp;宋唐跟墙角坐了半天，心中痛楚无处宣泄，掏了手机打给郑雷，打了三遍，关机。

&esp;&esp;眼泪更多，又打给郑雪。

&esp;&esp;郑雪正在店里忙，捂了耳朵接听。

&esp;&esp;听不见她说话。

&esp;&esp;“啥事儿，忙着呢，不说挂了啊！”

&esp;&esp;“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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