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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乖。”处理了狗子，章烬回屋里收拾药箱，顺便给自己身上的几处创口上药。

&esp;&esp;章烬妈妈开了间棋牌室。今儿晚上有一伙人喝酒喝上头了，跑到他家棋牌室打麻将，其中有好几个牌风不好的，输不起就闹事儿，章妈妈去劝架没劝住，反而被污蔑说麻将桌玩假。章烬旷了晚自习赶到棋牌室，当时麻将桌都被掀翻了两张，章妈妈被推倒在地上，旁边个乱哄哄地打成一团，整间屋子乌烟瘴气。

&esp;&esp;章烬把章妈妈拉起来，扶她坐上摩托车，一不留神被注意到了，打红了眼的男人冲上来拉人，章妈妈被揪着头发拉下了车。章烬火冒三丈，撸起袖子把人揍了一顿，场面一时更加混乱，章烬好不容易抽身拉着他妈蹬上摩托车，一个啤酒瓶猝不及防地砸下来，敲到他头上时撞碎了一半，余下半个碎酒瓶因为惯性刮伤了他的胳膊。

&esp;&esp;酒瓶噼里啪啦跌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在章妈妈的惊叫声中，章烬一脚踹开偷袭的男人，发动了摩托车。他一路飙到家里，因为有几个闹得凶的家就住在这附近，难免会滋事，以防万一，章烬叫了辆出租车，把章妈妈送去了姥姥家。

&esp;&esp;章烬回来时，停在楼道口的摩托被人砸了，铁门的锁也被砸开了，狗窝里空空荡荡。

&esp;&esp;“操操操操操……嗷。”章烬擦药的时候差点哭出来，太特么疼疼疼疼疼了。

&esp;&esp;一叠声的“操”从嘴里溜出来，章烬后知后觉地仰起脖子看向天花板，突然背脊发凉。

&esp;&esp;操！天花板！隔音！不好！

&esp;&esp;楼上那玩意儿一准儿听见了！

&esp;&esp;威名扫地的炮哥儿推开门走到院子里，举头望见一轮明月，忽然福至心灵，对着狗窝里酣睡的狗子喊了一嗓子：“嗷嗷嗷嗷什么嗷？蠢狗，你以为你是狼人吗？再嚎揍你！”

&esp;&esp;天外飞来一口锅，狗子在睡梦中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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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事儿妈学霸和甩锅炮儿=w=

&esp;&esp;阖家团圆

&esp;&esp;过几天就是中秋，周五连着双休，一共放三天假。放假前一天，数学课上，课代表搬了一沓试卷到教室，试卷还没发下去就激起了众怒，一伙儿人嗷嗷乱叫，好像随时要揭竿而起。

&esp;&esp;“天呐，老田还布置试卷！放过孩子吧！”

&esp;&esp;“嘤嘤嘤，嫦娥姐姐带我走，我是牛郎啊！”

&esp;&esp;“告诉老田我牙口不好，啃不动试卷，让他换盒月饼来。”

&esp;&esp;“阿嚏！”被众人声讨的老田一进门就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跟闹哄哄的学生打了声招呼，“孩儿们！是不是有人想我了？”

&esp;&esp;同学们很给面子地“吁——”了声。

&esp;&esp;“明天就放假了，你们怎么看起来如此之丧啊？放假还不能满足你们？”老田把卷子放在烬似笑非笑的视线，登时又怂又怒。

&esp;&esp;下课铃一响，章烬就站起来往前面走，罗凯听见动静，以为要挨打，缩头王八似的往墙边缩了缩。章烬嗤笑一声，嗅着味儿跟过来的狗腿三人组趁火打劫，一人伸手抓了一把，瓜分了桌上的糖。

&esp;&esp;胡淼一边剥糖一边说：“谢谢凯娘娘。”陈锐“噗”的一声把含在嘴里的糖笑喷了出来，融化的奶糖黏在胡淼衣服上，拉出了一根乳白色的丝，胡淼用踩了屎的表情盯着他，怒而咆哮：“狗娃子！你他妈给老子舔掉！”

&esp;&esp;曹辉远离了这两个人，拍了拍章烬：“炮哥儿，哪天有空啊，中秋一起出来嗨？”

&esp;&esp;“星期天吧。”章烬想了想说。

&esp;&esp;“成，我跟胡淼他们说，家伙都备好了，这次玩票大的。”曹辉话说得语焉不详，无意间听了一耳朵的老田拍苍蝇似的往他脑门上招呼了一巴掌。这净化心灵的一掌硬生生把曹辉脸上神气扬扬的“俺老孙”招呼成了“俺老猪”。

&esp;&esp;章烬憋着笑，眼神跟着程旷高瘦的背影飘出了门，不自觉地往他腰上瞄——伤口应该结痂了，但章烬的印象还停留在它挂着新鲜伤口的时候，双氧水哗哗地浇上去，而程旷一声都没吭。

&esp;&esp;啧啧，学霸就是稳。

&esp;&esp;往燕石街方向的线路，此时已经过了末班车发车时间。程旷在出租屋里睡了一晚，学霸在翻垃圾桶……捡垃圾？

&esp;&esp;章烬从外面遛狗回来，对着院子喊了一声“妈”，没人应，他才想起来他妈去姥姥家过节了。

&esp;&esp;章妈妈多年来保持着逢年过节绝不开火的传统，因此一到节假日，家里总是锅冷灶凉。章烬蹲在石墩子上玩了几盘斗地主，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esp;&esp;章烬接通了，听筒里传来章昊的问候：“中秋快乐啊儿子，吃早饭了吗？”

&esp;&esp;嚯，中秋佳节，他“爸爸”的电话。

&esp;&esp;“还没，”章烬不耐烦地说，“有事儿就说，有屁快放，没事儿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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