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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似呢喃般，声音有点轻。

“什么？”

柳沉看她一眼，收回视线，“没什么。”

却没有注意慕华握着方向盘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

其实慕华听到了，柳沉说他羡慕。

羡慕什么？羡慕别人求婚？

“路总和宋大少感情很好。”柳沉说。

慕华赞同地点点头：“不错，他们感情的确很好。”

说着感慨道：“以前我以为兮兮会一辈子被宋淮套住走不出来，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当初兮兮到底有多喜欢宋淮。而以兮兮的为人以及她对待感情的态度，一旦喜欢上某个人，她必是全心全意。”

“既是全心全意，又岂会那么容易放下。”

“刚得知兮兮和宋大少在一起，不再和宋淮纠缠的时候，我很震惊，还怀疑兮兮是不是为了报复宋淮才和宋大少在一起。后来见两人相处我才知道不是，兮兮和宋大少对彼此都是有感情的。”

“但说真的，我没想到他们的感情会深到如此地步。”

想到刚才求婚的场景，慕华就不由唏嘘。

宋绥的那番告白和兮兮的眼泪给她很大的触动。任是谁看到这样的两个人，都不会怀疑他们的感情。

“听宋大少的意思，他竟是暗恋了兮兮很多年，好似还有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一辈子的打算。真是不可思议。”

懂得爱一个人就爱上兮兮，那定是有好多年了。当初看着兮兮对宋淮芳心暗许，看着兮兮和宋淮相处融洽整日形影不离，宋大少心里该有多难过？

别说兮兮了，就是她这个局外人想到此，都有点心疼宋大少。

“是有点不可思议。”柳沉由衷道。

宋家大少这个人他也听说过一二。但凡听人提起宋大少，无一不是对他夸赞有加。

尽管外界对宋大少的评价都是人清冷，性情却很温和，但他总觉得像宋大少这样从小优秀到大又颇为受人敬重轻易不敢开罪的人，骨子里定是强势的。

这样一个骨子里强势的人，却做出暗恋一个人多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的事。不仅没有强取豪夺，还主动放弃去为自己争取，而是选择将深情藏在心里独自消化，就很不可思议。

“华华。”

“嗯？”柳沉突然叫她的名字，惊了慕华一下。

虽然这并不是柳沉第一次叫她的小名。

“以前我好像听你说过路总不仅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是你的恩人？”

慕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不错。”提起旧事，她心情多了点沉重，“要不是有兮兮，我们慕家早就完了。慕家一旦出事，当时被打击得病倒躺在医院的我爸怕是扛不过来。没了慕家，我爸再没了，又有那么多债务，我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是兮兮在深渊边缘拉了我一把。”

“你那时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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