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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青,朱厚熜激动不已,都不用李青走过场,便主动上前笑道,“爱卿可是让朕好等啊。”
李青眸光清冷,淡淡问:“我才离开多久?”
朱厚熜动情道:“于朕而言,仿若一生。”
恶心……李青吸了口气,率先走向乾清宫。
朱厚熜挠挠头,有些悻悻然,更多则是莫名其妙。
貌似我也没惹他呀,这又是咋了?算了,回来总归是好事儿……朱厚熜忙也跟上。
乾清宫。
严嵩右眼皮跳的厉害,怎么也控制不住,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以前好似也没这毛病啊?记得上次右眼皮子跳,还是在上次……
突然,严嵩想到了什么,不由面色大变。
该不是严世蕃那混账又做了什么坑爹之举吧?
严嵩心慌得厉害,恨不得立即就回家验证一番。
可总不能放皇帝鸽子吧?
一时间,严嵩心如油煎,惶惶不已。
转念一想,自己得多背才能两次在紧要关口被儿子坑,且两次被李国师逮个正着?
大抵只是自己多想了吧?那孽障最近挺老实的……严嵩极力自我安慰,压抑着不安,以防止待会儿君前失仪。
~
背,太他娘背了,怎一个背字了得?严世蕃想死的心都有了!
嫖,没嫖到不说,还被人揍了,被人揍了不说,还被那姓李的逮个正着,偏偏还是在老爹又将晋升礼部左侍郎的关键时刻……
严世蕃几乎可以确定,即便姓李的宽宏大量,皇帝也不处罚他,单就是自己那上进心爆棚的老爹,也绝不会饶了他。
估计连跛子都做不成了,最起码也得瘸腿,老爹气性再大点,余生可真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严世蕃哭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吃了元宵就去昭狱报到呢,甚至就是待在牢里过年也好啊,这下完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心惊胆颤的回了连家屯儿,严世蕃一阵痛苦挣扎之后,实在没勇气进家门,只好隔着院墙朝里面哭喊:
“娘,中午别做我的饭了,我,我坐牢去了。”
家里是没法待了,等老爹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细想想,坐牢也不是不能忍受,管吃管喝也不挨打,实在无聊的话,还可以跟隔壁狱友侃侃大山。
左边一个寿宁侯,右边一个建昌伯,说话是难听,可这俩人顶多也就是骂他两句,既不能治他的罪,更打不着他。
相反,不坐牢才会倒大霉!
欧阳氏很快出来,正欲问儿子为何想不开,一见他鼻青脸肿,满脸鼻涕眼泪,顿时是既生气又心疼,“儿啊,你这是咋了?”
“没,没啥,我,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严世蕃哪敢说是去嫖,钱不够,让人给打了啊,只是努力装作一副乖巧模样,“娘,我这一摔,人也想通了,做了错事得认罚,您回头跟我爹说说,就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罢,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过身朝昭狱方向走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欧阳氏都懵了,连着喊了几声,见儿子没有停下的意思,忙追上他。
“世蕃,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了?”
“真没事儿,就是……突然想坐牢了。”严世蕃含糊解释了句,绕开亲娘继续走向昭狱的路……
欧阳氏屡屡阻拦,想问个明白,可严世蕃始终缄口不言,梗着脖子就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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