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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不然呢？”她说，“难道看着你去死？”

&esp;&esp;“一般……都是这样吧。”沈星降说，“我不过是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附属品。大人为什么对我、对我这么好……”

&esp;&esp;顾虞沉默。

&esp;&esp;一般都这样，包括最开始……在荒原上遇见他的时候，她也没打算收留他。

&esp;&esp;“我怀疑，之前的蚰蜒、兔唇蝠，还有最近频繁出现在边界的异族都跟你有关。”

&esp;&esp;“和我？”沈星降吃惊。

&esp;&esp;“你在梦里，一直在说胡话。”顾虞不留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想起了什么吗？”

&esp;&esp;沈星降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记忆还是碎片一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esp;&esp;顾虞原本也没真的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esp;&esp;她点了点头。

&esp;&esp;“我们等你的烧退了再走。”

&esp;&esp;沈星降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滚烫。

&esp;&esp;“这不是……”他低声说，“这不是发烧。大人……您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异族老爷给我打了一种成瘾性的针剂。是一种分泌物。可以注射，也可以口服。”

&esp;&esp;“刚才在梦中，我想起了一些细节。刚刚被抓住的人会被带到异族在各地的破碎大厅，然后由那里的异族进行仪式后分发下来这种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得到一点儿。注射的感觉就像是被蛇咬过一般的……如影随形。所以这种分泌物被叫做蛇吻。一旦被注射过后，就会上瘾，每个月都必须补打拾荒人（二合一）你考虑好用什么来付……

&esp;&esp;顾虞平静的声音和他炙热的意识像是在两个世界。

&esp;&esp;沈星降迟钝的思维努力的去回忆种种……

&esp;&esp;她救他一次，救他两次，三次。

&esp;&esp;不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实际上她什么也不想要，反而在一直给予。

&esp;&esp;对他也是，对别人也是。无论是在前哨所、还是在据点、甚至是在废弃电厂，对待每一个人，她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却从不吝啬施以援手。

&esp;&esp;与在这末世中的每一个人都不相同。

&esp;&esp;沈星降鼓起勇气拉下她的手，眼眶里重新映入了这个女人的身影。他抬眼看她，她的眼神冷冷清清、清澈见底。

&esp;&esp;“您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普通人。”

&esp;&esp;他斗胆探身亲吻了她的手背，犹如最优雅的绅士向着心爱的姑娘求爱。

&esp;&esp;然后他亲吻她的指尖。

&esp;&esp;柔软又温顺。

&esp;&esp;像只可爱的小动物。

&esp;&esp;他就那样抬眼看她……眼神湿漉漉的……

&esp;&esp;那种从眼神中透露出的宠爱、欲言又止的祈求，轻轻撩拨了顾虞的心。

&esp;&esp;她叹息一声。

&esp;&esp;“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也不想乘人之危。你现在被本能驱使，不用觉得难过。”她说，“放松就好了，别紧张。一切有我。”

&esp;&esp;她说着，亲吻他的锁骨。

&esp;&esp;细汗在紧绷的皮肤中渗出，又沾染在她铺在地上的衣服上。

&esp;&esp;就算是在这片注定灰暗的大地上，此时发生的一切，也平添了几分亮色。

&esp;&esp;杂乱的绿草传来轻轻的香味。

&esp;&esp;篝火在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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