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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申氏，先帝结发之妻，曾经的申皇后，她兄长申荣一手炮制了卫家满门惨案。

&esp;&esp;太子、申荣兵败被俘皆被赐死，唯有被废了皇后位的申氏还一直活着，就活在上阳宫的废殿里。

&esp;&esp;见卫蔷笑容敛去，胡好女叹了口气道：“申家的藏金拿不出来，世家和七皇子就都不会让她死，不然，先帝去时她就该跟着去了。”

&esp;&esp;“她不死你就不肯走？”

&esp;&esp;“我必要看着她死。”

&esp;&esp;胡好女是罪官之后，四五岁时就净身成了太监，十二岁因为生得好被选在御前，连姓氏都是随着当初大太监起的，因一副带英气的皮相，他被圣人看重，也因这一副皮相，大太监给他取名为“好女”。

&esp;&esp;一个样貌有英武之气的太监却被取了这样的名字，旁人都拿他名字样貌取笑，唯有一个御膳房老太监姓周，叫周显，不仅私下教他读书习字，还教他诗文道理，他被选在御前的一门“我入一品门庭，如何还要跟被拦……

&esp;&esp;卫清歌也早猜到自家国公怕是要饿着肚子回府，忙到昏头转向也没忘了在灶上用大柴小火煨了热汤，等卫蔷回府，她没做汤饼，大厨娘包的馄饨她煮了一碗又浇了汤送到了书房。

&esp;&esp;馄饨是猪腿肉切的馅儿，加了胡麻，配着热汤下肚浑身都是暖的。

&esp;&esp;“就算不想睡，也在床上小躺一会儿吧。”

&esp;&esp;“我昨夜又不是没睡，哪用如此金贵？”

&esp;&esp;吃了两大碗馄饨，卫蔷看看树影，问清歌：“今日咱北疆那些备选官可还安稳？”

&esp;&esp;说起此事，清歌撅了下嘴。

&esp;&esp;“昨日还好，个个都吓坏了，大概是过了一日吃好睡好的好日子，今日就有人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esp;&esp;在北疆长大的卫清歌有些不懂问自己的那些姑娘，都说她们读了不少书，怎么脑子都生得不齐全？要是她们还能回家，一开始就不会让她们进了国公府，在上阳宫里被那般磋磨时，她们敢问这话么？不过是看家主对她们好，就蹬鼻子上脸起来。”

&esp;&esp;卫蔷笑着道：“问就问吧，问多少遍也回不去，她们在上阳宫里知道怎么活下来，也知道怎么在咱们这讨生活。”

&esp;&esp;小姑娘还在忿忿不平：“要是这样自然好，就怕她们一面吃着北疆的肉，一面还想着东都的床。”

&esp;&esp;“此事你放心便是。”卫蔷仍是笑，语气却极笃定，“东都已放不下她们的床了，她们迟早会明白的。”

&esp;&esp;卫清歌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懵懵懂懂眨了眨眼，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家主，她们没家了呀。”

&esp;&esp;世上有比没家之人更惨的吗？至少在卫清歌的心里是没有的，她也就没了跟那些小孩儿计较的心思。

&esp;&esp;“家主，裴大人知道我们让小孩儿养羊，又送了十头肥羊过来，说以后每日都送，大厨娘问我怎么做，我说以水煮了再配蒸了的粟饭，大厨娘不甚愿意，觉得薄待了那些小孩儿，可是每日都吃麦面开销实在太大，等她们到了北疆也得吃粟啊。”

&esp;&esp;被大厨娘说薄待，卫清歌还有点委屈，她小时候吃的麦面还都是家主省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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