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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3页）

&esp;&esp;“不是。”

&esp;&esp;“那到底怎么样？”

&esp;&esp;上官松霞轻声道：“我要去做一件错事。”

&esp;&esp;柳轩的眼睛瞪得很圆，又笑了：“错事？既然明知道是错的，怎么还要做呢？师父是在说笑？”

&esp;&esp;路边的灌木杂草上，已经有了点点银霜，清晨的山峦间，横亘着薄薄的湿冷雾气。

&esp;&esp;柳轩说着上前，把前方探出来的一根树枝踢开，给她清路。

&esp;&esp;“不是说笑。”

&esp;&esp;上官松霞望着他的动作，半宿休养，柳轩仿佛又恢复了过来，但谁也不知道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也许很快……甚至比先前更严重。

&esp;&esp;迟早有一次，柳轩会撑不住。

&esp;&esp;上官松霞抬眸看向前方，一条山间蜿蜒小路，还满是迷雾，就如同她现在的选择，但就如同她跟穆怀诚所说的，他们都有必要去做的，而这就是她的选择。

&esp;&esp;她自小修道，一向的为人行事，无不可对人言者，也从未愧对过天帝道尊。

&esp;&esp;可如今，她却要去做一件兴许是天怒人怨之事。

&esp;&esp;柳轩一路追问，没意识到他们已经回到了先前离开的山洞。

&esp;&esp;上官松霞环顾周遭，跟先前他们离开之时并无两样。

&esp;&esp;柳轩打的水还盛在石盆内，她去稍微地浸了浸手，回头看向柳轩。

&esp;&esp;“你过来。”

&esp;&esp;柳轩赶忙上前：“是不是要换些水？”

&esp;&esp;上官松霞看着他的脸，起初她以为她一心关切的是作为人的小九，但现在望着柳轩，她有点分不清自己更牵挂哪个，或者，她根本不用分清楚，因为那没必要。

&esp;&esp;“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上官松霞慢慢地说道。

&esp;&esp;“什么事？”柳轩察觉她脸色凝重，竟有点心慌。

&esp;&esp;上官松霞定神：“你可知这两日你为何会突然身上作痛，却看不到明显伤痕？”

&esp;&esp;“这、这是为什么？”

&esp;&esp;上官松霞道：“因为云螭在受难。”

&esp;&esp;柳轩张大了嘴：“是、是吗？可是……他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他受难，我也会、感觉到呢？”

&esp;&esp;“这很简单，”上官松霞道：“因为你跟他根本是不能分开的。”

&esp;&esp;“师父，我不懂！”柳轩紧张地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嘴唇：“什么意思？”

&esp;&esp;上官松霞道：“因为你们本是一体，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esp;&esp;柳轩的脸色发白，他呆看了上官松霞半晌，像是在看她是否是玩笑，或者是希望她在说笑。

&esp;&esp;然后他发现自己是在徒劳。

&esp;&esp;柳轩用力摇了摇头：“不，我不信！我就是我……他、他是妖怪！”

&esp;&esp;上官松霞道：“我起先也不信，但确实如此，正因为这样，之前我才看不到你身上的妖气，你是云螭的肉身，或者说，是以他的魄养出来的……”

&esp;&esp;说出来，这有些残忍，但是上官松霞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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