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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第3页）

&esp;&esp;“再来一次，你还会那样么？”

&esp;&esp;他的双眸深深。

&esp;&esp;“不会。”他低低道，“无论你父亲愿不愿意，伯俊恨不恨我，我都会带着你远离京城，到齐国去。那样，先帝会彻底忌惮你家，不会让你父亲跟着去北戎，你家也仍可保全。”

&esp;&esp;鼻子有些发酸。

&esp;&esp;唇角抿了抿。

&esp;&esp;纵然这一切不过是全然不必负责任的假设，想到那局面，我也忍不住高兴。可接踵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

&esp;&esp;往事不可追。

&esp;&esp;我知道，无论我还是他，都只能想着如何向前走。

&esp;&esp;一只手指伸过来，轻轻擦去我眼角泪水。

&esp;&esp;而后，他张开双臂，将我拥在了怀抱里。

&esp;&esp;“我也再问你一次。”只听他的声音在上方传来，“方才你对祝夫人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么？”

&esp;&esp;释怀（上）

&esp;&esp;那胸膛里，心跳砰砰响着，听上去跟我的一样急促，但比我的更有力。

&esp;&esp;我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要被烫熟了一样。

&esp;&esp;嘴张了张，我本能地想否认。

&esp;&esp;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esp;&esp;沉默了片刻，我抬起头。

&esp;&esp;“我若说不是真心，你就不会娶我了，是么？”我问。

&esp;&esp;他目光灼灼，却并不理会我这打岔，只将箍在我身上的手臂收紧。

&esp;&esp;“答话。”他说。

&esp;&esp;我无法，只觉心跳变得更快起来，慌乱不定，就像一只被猎人追得无处躲藏的猎物。

&esp;&esp;心里颇有些后悔，方才为何要问他那些。

&esp;&esp;牙齿在唇上轻轻咬了咬，我重新将眼睛对向那幽深的双眸。

&esp;&esp;“是。”我说。

&esp;&esp;那眉宇之间，似忽然被云朵后面露出脸来的太阳照亮，瞳仁熠熠生辉。

&esp;&esp;我忙补充道：“我答应过你要跟你成婚，自不会食言。我们还约法过，你不会不记得了？”

&esp;&esp;他却似没听到一样，仍注视着我。

&esp;&esp;“你原谅我了，是么？”

&esp;&esp;我：“……”

&esp;&esp;这个人，什么都要追问到底，全然不懂得适可而止，像个孩童。

&esp;&esp;不过这个问题于我而言，仍然是最难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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