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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1页）

&esp;&esp;最具地域特点的菜肴羊羔肉，精选30到45日龄的小羊羔，上笼清蒸，只用基础调料，保留小羊羔肉的原味，细嫩多汁，肥而不腻，无腥无膻。

&esp;&esp;这菜一上来，尚扬就拍照发给了袁丁。

&esp;&esp;袁丁秒回了一排“裂开”表情。他坐了大半天车到省会，又从火车站转去机场，现在正在候机。

&esp;&esp;为羊羔肉“裂开”以后，他又发了一堆抱怨牢骚，表达自己不想走以及关心尚主任一个人留在白原的安全问题等屁话。

&esp;&esp;尚扬没再理他，甚至嫌他烦，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

&esp;&esp;金旭道：“刚才从市局出来，门岗是管你叫小弟了吗？”

&esp;&esp;他们从大门口经过，门岗对金旭说了句“金副局再见”，又对尚扬说了句“小弟，没事常来”。

&esp;&esp;“可能是吧，”尚扬吃羊肉，懒得细说，道，“用你教我的招混进去的，自称是松山所的新人。”

&esp;&esp;金旭笑着看他的脸，说：“这招也就你能用，长得这么嫩，比这小羊羔都嫩。”

&esp;&esp;尚扬道：“这听起来不像好话。”

&esp;&esp;金旭道：“说你嫩也不好？总比你说我土要好。”

&esp;&esp;尚扬和栗杰开玩笑的时候，说了句金旭是土特产。

&esp;&esp;“我土吗？也还行吧。”金旭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

&esp;&esp;“看在你破了案的份上，给你留点面子，不点评这事。”尚扬小小毒舌了一句，道，“讲讲吧，到底什么情况？”

&esp;&esp;金旭便讲给他听：“中午不是跟你说，浙江那边反馈了那个支付宝账号的信息？我就去找人了。”

&esp;&esp;从周爱军家出来，他带着人又去了村子里的食品加工厂。据周爱军所说，他的身份证唯一一次外借，就是加工厂的老板为了花式避税，用周爱军的身份证及残疾证，签了一份假用工合同。

&esp;&esp;到了加工厂，见到了这位作坊工厂的老板，刚开始他还支支吾吾不愿意承认自己为了避税采取了不法行为，按当地收入和政策，加工厂“录用”周爱军，一年能减免税款或者说从中获利近四万元。他只给了周爱军两千块“好处费”。

&esp;&esp;在金旭的讯问下，他最终才肯承认，是借过周爱军的身份证，但表示绝对没有用周的身份证注册使用过支付宝账号。

&esp;&esp;进展卡在了这一步，金旭和同事只好先离开，结果从老板办公室里一出来，迎面遇见个年轻人，这人一看见金旭，转身就想跑。怎么可能让他跑得掉？金旭和同事前后围堵，把这人按住了。

&esp;&esp;“是什么人？”尚扬问，“你们出外勤应该没穿警服？他跑什么？”

&esp;&esp;金旭道：“没穿警服，以前清查黄赌毒专项行动的时候，他被抓回过分局，见过我。”

&esp;&esp;尚扬又问：“黄赌毒？他是哪一类？”

&esp;&esp;金旭道：“都沾点。”

&esp;&esp;这年轻人名叫于涛，以前是个在市里一些擦边娱乐场所看场子的马仔，看的场子，黄赌毒多少都沾点，碰上严打和专项整治行动，总会被抓进去几次。

&esp;&esp;是以于涛很认识金旭这张脸。

&esp;&esp;最近几年白原公安对于不法经营场所屡屡重拳出击，这些场所大多开不下去要么关张要么转做正行，马仔们也都陆续丢了饭碗，不得不另谋生路。

&esp;&esp;于涛经亲戚介绍，来给食品加工厂的老板开车，小型民营私企人事结构混乱松散，司机顺便还兼职秘书助理，跑腿儿打杂什么也干，偶尔还要赶鸭子上架，把会计出纳的工作也干了。

&esp;&esp;他以前呆的场子鱼龙混杂，需要很会来事儿才能待得住，因为这个，现在的老板也很信任他，很多加工厂里杂七杂八的事，都乐意交给他去办。

&esp;&esp;例如拿周爱军的证件，去办理相关减免税款的手续。

&esp;&esp;尚扬恍然道：“周爱军的支付宝账号，是这个于涛申请了并且在用……难道他就是和刘卫东一起回了贾鹏飞家的

&esp;&esp;金旭却误解了尚扬的意思，低头闻了闻自己，道：“是不像你一天到晚香喷喷，个人卫生还是可以的。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嘲笑别人。”

&esp;&esp;尚扬奇道：“我什么时候爱嘲笑别人了？你还说过我爱欺负身边人，我又是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行为？”

&esp;&esp;他一百个确信自己没有欺负过同学，当然幼儿园时期的“恃武行凶”不能算数。

&esp;&esp;“还说没有？”金旭道，“头一次在澡堂子见，是谁笑话我用香皂洗头的？”

&esp;&esp;尚扬：“……”

&esp;&esp;在学校澡堂里，他是对金旭说过，你为什么要用香皂洗头？

&esp;&esp;但那是出于年纪小见识少的惊奇，不明白这同学为什么这么做，而不是想嘲笑。

&esp;&esp;“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翻出来说，”尚扬道，“你是这么记仇的人吗？我看你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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