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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不知道，照着那只狐狸养的。”段折锋不甚在意道，“这鸟胃口颇大，除了一口凤凰真火，还能凭先天灵感用于寻人，其他倒也没什么用处。我没管他，都是狐狸教导的。”

&esp;&esp;江辞月想到容雩那狐狸的谄媚样子，顿时觉得有些理解了，又感到十分同情。

&esp;&esp;——凤凰怎么能学妖狐做派？

&esp;&esp;“朱怜是经常受狐狸欺负？”江辞月蹙眉道，“否则怎么会学的这么像。”

&esp;&esp;段折锋回想了片刻道：“起初我是交给狐狸带着，他头上蹲只小鸟倒也不影响什么。后来凤凰灵力渐长，便和狐狸平起平坐。至于现在么……你看那狐狸头顶的毛了没？”

&esp;&esp;江辞月还真没注意这个。

&esp;&esp;此时他运起法力向杏花林中看去，只见那指挥着众多梦貘的小工头——容雩头顶火红的毛发竟然倍显稀疏，恍如一个即将秃顶的中年男子。

&esp;&esp;“这……”江辞月看愣了，“莫非不是因为辛劳？”

&esp;&esp;段折锋闲闲道：“凤凰火烧的。”

&esp;&esp;江辞月：“……”

&esp;&esp;段折锋看了一眼江辞月，又忽然道：“亏的是小师兄你当年聪明，知道把这凤凰送来，否则你就是那含辛茹苦的老母亲。”

&esp;&esp;江辞月忍不住了，终于伸手狠狠捏住了段折锋的脸颊，恶声道：“谁让你这么教孩子的，段折锋！别以为你做了魔头，做师兄的就不敢用戒尺敲你——再怎么也该喊我‘爹’！！”

&esp;&esp;“打闹”半个时辰后，师兄弟两个才回到清净小院中。

&esp;&esp;杏花落了满身，连江辞月发间都有一片金色的花瓣。

&esp;&esp;段折锋将它拈了下来，放在指尖旋动、把玩，忽然从背后抱住江辞月，在脖颈发丝间嗅了嗅，慵懒道：“江辞月，你身上太香了。”

&esp;&esp;“是杏花，不是我。”江辞月有些窘迫。

&esp;&esp;“我不喜欢。”段折锋理所当然地命令道，“我习惯白芷的味道。你陪我去沐浴——后院那座温泉，我们还没有用过。”

&esp;&esp;叙平生（3）

&esp;&esp;“疼么？”段折锋问。

&esp;&esp;江辞月眉心拧起，露水自发间淌入浓眉，又滴在羽扇般的眼睫上，引得他隐忍地闭了闭眼，雪白贝齿扣住了喉间的喘息：“……不算疼。”

&esp;&esp;刺青。

&esp;&esp;以特别的法力将印记留在江辞月后腰上。

&esp;&esp;只是一连串细密的刺疼，与当年龙印盟誓带来的痛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esp;&esp;江辞月趴伏在温泉边上，热气氤氲中，身形如暖玉半掩在水中。

&esp;&esp;段折锋选择的是“无赦”二字，古体字型的最后一划，正没入江辞月后腰隐秘之处，引得他扬起天鹅般的脖颈，局促地鼓动着喉结，向后看了过来。

&esp;&esp;眼角微微泛红处，是望穿秋水的朦胧和悸动。

&esp;&esp;段折锋将嘴唇贴了上去，而江辞月温和地接受了这个吻，双臂从热水中撩起，水色携珠玉四溅。

&esp;&esp;段折锋身上浴袍已彻底湿透，贴在身上凸显出每一道精壮的线条。

&esp;&esp;他不耐烦地将身后长发撩到后背，如蛛网一般在水面上铺散开来，将他怀中江辞月牢牢捕获。

&esp;&esp;坏师弟促狭地问：“江辞月，我不在的这几年，你‘那一门功课’荒废了否？”

&esp;&esp;江辞月还是不会撒谎，老实承认：“房中之术么？全都荒废了。除了你，还有谁会劝我研读这个？”

&esp;&esp;段折锋挑眉看他，还觉有些遗憾。

&esp;&esp;却不料，江辞月又满面红晕地凑过来，咬了一下他的耳骨，附耳道：“不过，我记性好的很，你提醒我一下，说不定就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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