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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那两只怪鸟又来了,顶着光秃秃的鸟头叫个不停,还会换着声的模范其他恐怖的声音叫。赵宝丫头一次觉得,小动物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可爱。小团子抓着鸟喙凶巴巴的命令它们不许叫,再叫就把它们吃了。
怪鸟吓得打嗝,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拖着自己的鸟窝走了。
赵凛道:“别真把它们吓跑了,今后让它们每晚都过来叫两声再走吧,免得有人再住进来。”
赵宝丫点头答应。
次日,赵凛照例去上课,出门就碰见同样去上课的秦正清,两人并肩往学堂去。路上碰见不少人都同他们两个打招呼,路过乙班时赵庆文鬼鬼祟祟的朝他张望。
秦正清道:“赵兄,那赵庆文真是你亲弟弟?此人眼神闪烁,做事鬼祟,与你有天然之别,瞧着同你也不亲厚。”
赵凛:“他是继母所出。”其他的不再多言。
秦正清了悟,继续同他说笑着走进甲班。学生都来得差不多,赵凛位子的左边是秦正清,右边靠窗,后面是马承平。
他一走进去,就和后座的马承平看了眼对眼。马承平愣了一下,快速转开目光,端坐在座位上认真看书,但眼睛始终没有移动。
赵凛长了个心眼,目光在屋子里圈巡,和马承平要好的一帮人时不时看看他座位又看看他,好像在期待什么。
他很自然的看向自己的座位,桌子没问题,凳子一条腿被锯断,只要坐上去势必会出糗。
见惯了风雨的赵凛:这是什么小儿把戏?
他迈步走到桌前坐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翻开书本,稳稳当当的上了一整日课。反倒是陆坤、马承平几个,因为时时刻刻关注他,被周先生罚了几次。
下课后,得了陆坤白眼的马承平支开所有人,又偷偷摸摸走到赵凛座位上左看右看,不信邪的坐了上去。
啪嗒,凳子发出骇人的脆响。饶是他有心理准备还是身体不稳朝地上载倒下去。就在脸堪堪要接近地面时,一双大手及时拉住他衣领。
“多,多谢。”马承平稳住身体,后怕的抬头就对上赵凛扯起的嘴角。他僵了僵,下意识的解释:“我,我东西掉了,来找东西。”
赵凛:“找什么?”
马承平一时卡壳。
赵凛:“莫不是找他人代写的课业?还是打算在我桌子上刻小抄,下次段考好抄?”
马承平面露惊恐,舌头打结:“你,你……”
马承平父亲是个地主,他又是家中独子,父母对他期许过高,偏偏他又是个不会读书的,心思也不在上面。为了应付先生和父母,他只能找人代写课业、段考抄袭。
他课业明明是找外头的人帮忙做的,上次段考抄袭也很隐秘,连一众要好的狐朋狗友都不知道,这人是如何知晓的?
赵凛:“你别管我如何知晓,我只问你,你找他人代课业多少银钱?”
马承平眼神闪烁,不确定他要干嘛:“十文钱一份课业。”
赵凛:“既然都是做,为何不找我?九文一份。”
马承平:“……”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可,可是,你也要做课业,一样的字迹会被发现。”他当初之所以找外头的人,一是怕字迹被发现,二是怕找的人不牢靠,万一说漏了嘴。
赵凛:“这你放心,我可模仿你的笔迹,且绝对不会说出去。”
马承平:要是他不答应,估计就要捅出去了吧。
他神色纠结,赵凛:“五份送一份!”
马承平:他娘的,这是送不送的问题吗?
“……成交”
赵凛神色一缓,松开手:“麻烦凳子给修修,毕竟身体弱着呢,稳住一日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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