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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2页）

&esp;&esp;“我没哭！”她气鼓鼓。

&esp;&esp;他轻哂，“什么事？”

&esp;&esp;“你在哪儿呀？”

&esp;&esp;“苏城，”他说，“在开会。”

&esp;&esp;“……噢。”

&esp;&esp;杜窈咬了下嘴唇。

&esp;&esp;不想挂电话。但也不知道今天的事，要怎么与他说。

&esp;&esp;“孟砚白今天挨砸了？”

&esp;&esp;“哎，”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esp;&esp;“卢豫今早大呼小叫地跑进来报喜，”他讲这话的语气，杜窈猜他该挑了个眉，“差点要开香槟庆祝。”

&esp;&esp;杜窈不由捂嘴笑了下，鼻腔里钻出一道轻快的气声。

&esp;&esp;“高兴了？”

&esp;&esp;“什么……”

&esp;&esp;“开口就要哭的语气，”他嗤一声，“我还不是聋子。”

&esp;&esp;杜窈愣了一下。

&esp;&esp;两只手捂住电话，抿住上翘的嘴角。一颗心脏被高高抛进松软的棉花糖里，丝丝缕缕的甜。

&esp;&esp;把今天的事简略叙述一遍。

&esp;&esp;程京闻沉吟片刻。

&esp;&esp;“等他出院，我陪你去辞职。”

&esp;&esp;“嗯？”

&esp;&esp;“孟砚白不会批你的辞呈，”他淡声，“但是以成悦的名义撬走你，即便他不同意，董事会也会出面应允。”

&esp;&esp;杜窈愣了愣，“撬……”

&esp;&esp;“放心，”他解释，“只是借公司一个名头，不是真要招你。”

&esp;&esp;“……知道了。”

&esp;&esp;杜窈噘一下嘴，“我也没想去。”

&esp;&esp;-

&esp;&esp;结束一通电话。

&esp;&esp;杜窈心情放晴，接班的护工也抵达。把医生的话转述，离开，去一趟洗手间。

&esp;&esp;温热的水流淙淙地淌过指尖。

&esp;&esp;杜窈呼出一口气。

&esp;&esp;还在想是去公司完成冬季最后一批设计稿的稿图，还是回家休息。

&esp;&esp;关上水龙头。

&esp;&esp;抬头，视线无意识扫过镜子——

&esp;&esp;“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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