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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第2页）

&esp;&esp;孩童们的欢声笑语太热烈，这句话说出口就被嘈杂淹没了。

&esp;&esp;江月白在嘈杂中说：“你怎么会做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esp;&esp;穆离渊笑着说：“我还会做很多很多，我从小就做”

&esp;&esp;江月白下半张脸埋在毛领里，弯着眼睛瞧他：“你不是说你从小跟着师父练剑吗。”

&esp;&esp;“但我不是个好学生，每天光想着怎么玩了，”穆离渊的话音被孩童们的欢笑声吵得断断续续，“小时候我说想飞起来，我的师兄就给我做了个很大的风筝，把我绑在风筝上，飞起来的时候感觉快要碰到月亮了，我高兴得不行，可惜师兄做的风筝很不结实，刚飞没一会儿就散架了”

&esp;&esp;“那你掉下来了吗？”江月白问。

&esp;&esp;奔跑着的小孩把他们两个当藏身的柱子，绕着他们的腿跑来追去，笑着闹着，追逐时拽着穆离渊的衣摆，拉得他有点站不稳。

&esp;&esp;“掉到山下，胳膊都摔骨折了。”穆离渊低头看了眼两人腿边的孩童，“还没养好，师兄就又带我飞了一次，第二次摔得腿也断了。”

&esp;&esp;“那你之后肯定不敢再飞了。”江月白被一个小孩拉住了手。

&esp;&esp;“你抓不到我了吧！”小孩躲在他身后，冲穆离渊腿边的另一个小孩喊，“来呀！”

&esp;&esp;“没有，”穆离渊说，“之后我就不靠别人了，自己潜心研究怎么做风筝了。我做的风筝能带我飞很远，从一个山头飞到另一个。”

&esp;&esp;江月白说：“你能活着长大真是不容易。”

&esp;&esp;小孩揪着穆离渊的衣摆转圈，揪得他往前踉跄了两步。

&esp;&esp;“我命很硬的，”穆离渊急忙止住脚步，才没撞上江月白，半开玩笑地说，“小时候师父给了我一个长命锁，所以我有惊无险长大了，凡事都能逢凶化吉”

&esp;&esp;江月白很自然地扶住了他被孩童们撞得站不稳的身子，握住了他的手：“这么灵验么。”

&esp;&esp;“是啊，很灵验的因为”穆离渊微微吸了口气，话音有些发颤，“长命锁上有仙人的祝福”

&esp;&esp;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了。

&esp;&esp;距离很近，两人呼吸的白雾交融在了一起。

&esp;&esp;江月白轻声说：“那你该去拜一拜仙人，还还愿。”

&esp;&esp;雪越来越大，落在江月白的眼睫。

&esp;&esp;又化成细微的水。

&esp;&esp;水波在眸底映出星光。

&esp;&esp;他很久没有这样近地看江月白的笑容了

&esp;&esp;雪花随风斜着擦过江月白脸，有的落在唇边。

&esp;&esp;江月白舔了一下唇。

&esp;&esp;穆离渊差点忍不住，想直接搂紧江月白用力吻过去。

&esp;&esp;但还是深吸口气忍住了。

&esp;&esp;只把江月白的手反握进了自己掌心。

&esp;&esp;与心上人在大雪里白头，这是曾经做梦才有的场景。

&esp;&esp;“对”他低喃着说，“我应该去还愿。”

&esp;&esp;

&esp;&esp;余州城郊外有一座道观。

&esp;&esp;穆离渊独自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esp;&esp;每次出门办事、上街采买，他都会顺路来此处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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