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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节（第3页）

&esp;&esp;难道因为太爱那个人，所以即便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也不想让对方唯一剩下的爱意离开自己的身体吗？

&esp;&esp;难道江月白对那人的感情竟然刻骨铭心到这种程度了吗？！

&esp;&esp;“那怎么行！”穆离渊脱口而出。

&esp;&esp;江月白抬起眼睫看着他。

&esp;&esp;穆离渊抿住唇，放低了声音：“对不起。”

&esp;&esp;“只是，不论他”穆离渊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不论他有多好，他都已经不再是主人的爱人了，也不再会陪着主人了，他不配主人这样惦念”

&esp;&esp;“你怎么知道他不配。”江月白话音有点冷。

&esp;&esp;穆离渊知道自己不该在江月白面前贬低江月白爱的人，但他实在替江月白不值得。

&esp;&esp;“如果主人实在忘不了他，”穆离渊鼓起勇气把想说的话全说了，“就多想想他的缺点，总念着他的好，是在伤害自己”

&esp;&esp;在江月白之前的形容里，那人是个完美的爱人——但他总觉得江月白只是不想多讲，所以才用几个夸赞的词来敷衍他们这些事多的追求者。

&esp;&esp;“还是说，他真的完美到一点缺点都没有吗。”穆离渊的笑有点像苦笑。

&esp;&esp;沉默许久，江月白才开口：“他当然有缺点。”

&esp;&esp;“用尽了肮脏的手段吸取榨干其他生灵的生命，踩着白骨和鲜血走到了高位，”江月白缓慢地说着，“他残暴、傲慢、自私、喜欢猜忌、疑神疑鬼、不相信任何人。”

&esp;&esp;这是与之前的形容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esp;&esp;听得穆离渊心惊肉跳。

&esp;&esp;“那主人为什么会爱他？”穆离渊忍不住道。

&esp;&esp;“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一部分。”江月白说，“我爱他的全部。”

&esp;&esp;这句话说得很随意自然，但越是自然就显得这份爱无比真实——似乎已经自然到成了江月白的习惯。

&esp;&esp;穆离渊张口还想说什么。

&esp;&esp;“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江月白嗓音是温和的，但口吻是告诫的，“要做个听话的仆从。”

&esp;&esp;穆离渊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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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深冬的天气越来越冷，一连几日天色从早到晚都阴沉沉的。庭院四处寂静，没有半点生机。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生命在消耗灵脉的缘故，江月白身体更虚弱了，整个人都很没精神，有时能躺在床上睡一整天。

&esp;&esp;穆离渊从来不会打扰江月白休息，只默默在旁边守着，或者在外面悄声做事。

&esp;&esp;雪小那日的傍晚，穆离渊第一次叫醒了江月白。

&esp;&esp;江月白睡觉时总喜欢把自己埋进厚重的被褥里。穆离渊轻手轻脚拨开被子一角，俯身轻声喊：“主人”

&esp;&esp;江月白似乎很困倦，懒得睁眼，只慢腾腾地转过了身。

&esp;&esp;穆离渊微弯唇角：“我带主人去看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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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气温寒冷，湖水冻成了坚冰。

&esp;&esp;不少孩童在上面嬉戏滑行，冰湖上到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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