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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1页）

&esp;&esp;楚稚水：“这不就是有借无还？”

&esp;&esp;“名义上说好是会还的，但你在职期间可能等不到。”

&esp;&esp;“……”

&esp;&esp;叶华羽当初让店面、免租金如此痛快，看来也是对被要钱一事麻木，反正正规渠道不给还会借，怪不得一副破罐破摔的败家子模样。

&esp;&esp;楚稚水却不死心，妄图垂死挣扎：“那以资抵债都拿什么抵？真的一点资产没有？”

&esp;&esp;“漆吴局跟咱们局没建设前差不多，最多就是靠个海，没事可以捞点鱼。”胡臣瑞道，“你真想找找的话，可以自己去那边一趟，跟他们商量要什么。”

&esp;&esp;他思索：“沙局是条鲨鱼，你上次也见过，我不确定鲨鱼能卖多少钱。”

&esp;&esp;“？”

&esp;&esp;这可真是海边光脚的不怕内陆穿鞋的。

&esp;&esp;经济开发科内，金渝听闻要借钱给漆吴局的消息，她怔怔地出声：“漆吴不是吴科长原来待的地方？他明明说海边洋气又发达，比我们槐江要好一百倍，怎么会没资产抵债呢？”

&esp;&esp;“恭喜你，终于发现他骗你了。”楚稚水道，“同样是有海，漆吴可不是银海那感觉，你一查各城市gd就知道。”

&esp;&esp;金渝难以置信，这才幡然醒悟。

&esp;&esp;休息时间，办公室里就剩下楚稚水和辛云茂，辛云茂起身时扫视到她的屏幕，发现上面都是漆吴市特产及经济状况，凝眉道：“你打算去漆吴？”

&esp;&esp;她回道：“有这么个想法，主要局里营收搞起来，没准每年都得往外借，不能长期开这个头。”

&esp;&esp;楚稚水可不要像叶局般做冤大头，万一槐江局年年账上钱最多，岂不是没完没了？

&esp;&esp;“我可以不去么？”

&esp;&esp;楚稚水一怔，她回过头来，发现辛云茂垂下眼，他站桌边像一棵古木。

&esp;&esp;“当然可以。”楚稚水眨眨眼，她痛快地应声。

&esp;&esp;辛云茂愣道：“你都不问原因？”

&esp;&esp;“我以前就说过吧，局里的事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可以不做，关键是你怎么想。”楚稚水笑道，“同理，任何地方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考虑其他事。”

&esp;&esp;她轻松调侃：“你不是神君吗？既然都无所不能，那就自己做选择，做人都可以这样，做神应该更容易。”

&esp;&esp;辛云茂睫毛微颤，他沉默良久，好似在犹豫，最后坦言道：“我需要点时间。”

&esp;&esp;“什么？”楚稚水询问，“需要时间思考吗？”

&esp;&esp;“嗯。”辛云茂声音发闷，“漆吴是他的诞生之地，我现在被龙焰缠身，可能会有点影响。”

&esp;&esp;他当年被龙焰烧得漆黑，黑色火焰里蕴含龙神信徒的怨气，而漆吴就是龙神庙最多的地方。

&esp;&esp;楚稚水脸色微变，她思及黑色纹路，忙道：“有危险吗？那你别去了。”

&esp;&esp;“没，不会有危险，但容易烦躁。”他嘀咕，“稍微难受一点。”

&esp;&esp;“没关系，我估计就去看一眼资产，然后让他们写个欠条，没准一天往返，不是什么大事。”楚稚水软言安慰，“慢一点就两天。”

&esp;&esp;辛云茂一抿嘴唇，眉宇微微皱起，漆黑眼眸闪着光，看上去捉摸不定。

&esp;&esp;良久后，他终于做出决定，低声道：“但我想跟你一起去。”

&esp;&esp;“以前没去过其他地方，不过最近感觉还不错。”辛云茂避开她的视线，似有点别扭，语气含糊道，“没准这回也一样。”

&esp;&esp;他过去从未离开槐江，对排斥他的妖怪冷漠相待，但丹山之行还挺愉快，甚至对银海局都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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