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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失落与失神（第1页）

也许爱情存于幻想间是不是更具美感，中村回过神来问小野，小野想想说应该是，他们就一起笑了。中村笑过，话峰突然一转，问他的祖母是如何去逝的。

小野一下沉思了，他追问，他抬眼看他说：“具体不是太清楚，我也只是听清佐说，我们常会一起喝喝酒，清佐喝醉就会有怨言，说你祖母毁了大日本四个优秀男人。”他说着极是笑：“说来很可笑，清佐好崇拜藤原一郎，但藤原一郎却是一点瞧不起他，清佐一心想把女儿嫁给藤原仲轩，藤原死活不答应，清佐苦闷，一苦闷他就找我喝酒，一醉啥都说。”

中村不想听这些只又问。

“你别急，听我漫漫说。”小野笑：“有一天他喝醉了说‘苏名香她到底有多漂亮？你不知道，我见过，这辈子我一定要让我女儿贺子嫁进藤原家，让我的外孙有苏名香的血液我就对得起我父亲了，父亲思念她，比爱我们还爱她，你知道我妈妈有多伤心，每晚都是流泪，可是当我大了懂事了，我为母亲的伤心痛，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和她争，注定是痛苦，所以我干脆叫她和父亲离婚另嫁他人，母亲听了，傻了，说我疯了，哼，我才没疯，我不想看她守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我把她嫁了，那个男人很爱她。”

“漫，漫，漫。”中村急叫停：“你说什么？清佐？把他妈嫁了？什么意思？”

“你匪夷所思吧？我就知道，给谁也不可能想着这样做，清佐与众不同，这是我欣赏的，他大学那年无意间见到你祖母和藤原的相片他就立刻明白，但为了确定相片女人信息他套老清佐的话，结果他什么都明白了，他于是做了他人生第一件大事劝母亲离婚且帮她找主。”

中村再听不下去放声的大笑，彼时波斯菊前，色艳缤纷，与他的笑一样灿烂无瑕。他好不容易抑制住笑问后来呢？

他也是笑说，老清佐好像解脱了，还谢他呢，他母亲就更谢他了，她与后夫情感相融，夫妻和美，生了两个孩子。他这人大胆，是你都不及的，等他大学毕业了，老清佐决定把一切有关他的故事都讲给他听，他对父亲的了解差不多全了，他同情父亲，当他听老清佐说他祖母那年在银座新开张的名香咖啡馆，再看见苏家人时，她落泪了，落了与藤原离婚后的第一滴眼泪。

她走进去坐了一天，你祖父陪了她一天，第二天她自己一个来了，第三天再来，第四天她回去就病了，再没有起来，藤原对着医生咆啸，无论要救治她，其实他自己也是医生，导师级的，她向他微笑，叫他不要生气，让他到她身边来，给了他临终最后的绝吻，她是吻着藤原，他看中村，人到死是不会骗人的，谁是这场爱情的赢者输者，小野家还会好吗？小野凝神沉气：“藤原从哀痛欲绝中醒来，为她拍了一张X光片，发现她肚肠寸断，心脏里有个阴影。”

“怎么样？”中村紧张的问。

“一座宅院的样子和一个人影。”

“什么？”中村惊呼。

“藤原目视影像什么话没说，只紧紧抓紧她冰冷漫漫僵硬的手，宅院是苏名香的家苏镇宅院，人影是藤原，所以你知道苏名香所忍受的痛苦是什么？肚肠寸断已是匪夷所思，人不敢想，再心聚人影乡院就不是常人所可想像的，我的仇还能和谁复？你？藤原？还是死了的人？有什么意义？放下才是观自在，佛如是说，且听佛的吧。”小野幽幽的说：“我只为活着的人活，其他都作古了。”

“你这样想的开？”

小野耸耸肩，看眼天色：“回去吧，你想知道的也差不多了，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过去了的人，而是你的爱情问题，你若不解决很麻烦。”

“谢谢，我会处理掉这个缠绕我的问题。”

他们笑着离开赏花地，就在附近找苏家名香咖啡馆用餐，中村每样都点，放在桌上展览似的。叫过侍应生要他解读这些甜点，侍应生微笑满足他要求，他点头满意示意他离开，他才漫漫吃，全都吃下去了，吃了他这辈子吃的蛋糕甜点。小野问他什么滋味，他笑笑不说，起身出名香和小野告辞。

他再次回到小巷深院暴戾少了许多，对跟着他的松下和田上说他要沐浴给他泡上玫瑰，他也做回女人享受的乐趣。松下和田上无语的笑，帮他去做这些，当中村泡在满缸的酒红色玫瑰花瓣里，他孩子似的笑，且毛病又犯了，以至与安雅的幻影说话，不停的叫裳儿，直到藤原一郎电话找他方不舍得的出浴迅速穿好衣，藤原一郎在客厅等他，他问什么事，亲自来。

“这是小野家提炼的东西，你交给苏汉楚，我有信附在里面，你不用提你是谁。”

“你不打算说祖母的事？”

“怎么说？不用管这事，苏家不是信佛吗？若有缘佛自会安排一切。”

“这不是你性格。”

“怎么说？这里关系已经乱到没办法算，你知道吗？花菲是李家堡的人，与李天泽一辈，我跟他父亲一辈，母亲的外婆是李家堡的，李天泽祖父的堂妹妹，就是他父亲的姑姑，我和苏家亲算，是李天泽妻子荷儿的舅舅，那美蕙就是苏孟秦的姑姑了，他家里人知道这亲事怎么成，这两个年轻人这辈子除了痛苦，只怕没什么了。”

“你不管这些？”

“我叮嘱花菲不要说，这些亲戚没法认，最好不要认，反正隔着国家。”

“这危险品？”

“没事，我经过东京大学医学认证，为药用品，你当心务必亲手交给苏汉楚。”

“明白。”

中村接受藤原一郎委托，将日香草提炼的雾气毒药胜利带到英国，在到之前，中村事先交待松下先行一步在苏家别墅边尽快租了一幢别墅，准备小住一段日子，看看苏家人到底是家什么样的人。他到的那天正是周末，汉楚接过东西，他客气的：“我只负责送东西，其它一概不知，主人说里面附有一封信，我走了。”

汉楚还没来的急说谢谢，他人已到门外。

沈亭柏适巧在身边，他脸有疑惑问：“舅舅，你说?”

沈亭柏接过在手，上面用日语标明药品，危险，慎启。沈亭柏既走到内书房，戴上老花眼镜，汉楚同随，沈亭柏在书桌前坐下，小心拆封皮，一封信，信下是一只小锦盒，锦盒上写着日香草。日香草？沈亭柏和汉楚同时惊，但没有动，沈亭柏掂量信皮，有些重量，拆开，他一目十行，再交汉楚，汉楚读完信更加疑惑了。问：“舅舅，日本我们家有这样过命的朋友吗？孟秦可没有提过。”

“他后面有注，苏家信佛，若有缘也许有一天会认识吧。署名M”

“会不会是小野家？”他凝住话，只是询问的看他的舅舅。

“不如问小天，他日本朋友多。”

汉楚马上电话李天泽，李天泽闻听署名M说：“你们信他吧，之前的消息都是他给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东西你们最好不要拆急速护回灵山交方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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