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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选项：立刻联络他屏蔽他添加好友

&esp;&esp;最后一句话是加粗的，段沫颜随手点了那个“立刻联络他”的字样，下一秒裴绩腕上的终端就发出了一阵极其高亢激昂的乐曲，伴随着机械女声的催促：“有一位陌生的年轻女士正在查看你的信息，请立刻接通！马上接通！快点接通！”

&esp;&esp;裴绩在段沫颜惊讶的目光里也不知怎么操作了下，乐曲停止，他的名字在段沫颜那里就变成粉色了。

&esp;&esp;“成功添加

&esp;&esp;一望无际的戈壁，太阳化为一颗通红的鸭蛋黄悬在天空尽头，浩浩荡荡的车队行驶在碎石子路上，留下车辙蜿蜒的痕迹。

&esp;&esp;段沫颜一开始还朝着车窗外好奇地打量，这毕竟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出远门，但过了好几个小时，沿途依然是一成不变的风景，连民居都没有，看来这12区的边境线是真的偏远。

&esp;&esp;但这里却又不是真正的杳无人烟，呈骨架状纵横在天空的铁轨黑魆魆的，像死亡多年的巨龙脊柱，时不时会有几节车厢迅速驶过，单行着驶入绝境荒野。

&esp;&esp;大概是她的目光停留得有点久，原本一动不动在对面坐着的乔伊斯突然开口：“灰色的车厢里是囚犯，会根据人口分配到1-5号监狱服刑。白色的车厢里是即将堕化的人，会被送入……永远出不来的地方。”

&esp;&esp;段沫颜忍不住询问：“以什么判断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堕化？”

&esp;&esp;乔伊斯巴不得多和她说说话，但又怕自己太活泼了惹人生厌，于是只能保持着一张高冷脸。

&esp;&esp;“根据程度分为三个阶段，一阶段间歇性出现暴躁、犯罪特征，二阶段维持不住兽类形态，三阶段丧失与人对话的能力，到了第三阶段就……”

&esp;&esp;段沫颜垂眸沉思，越来越严重的基因缺陷让堕化人数逐年攀升，抑制剂的价格昂贵、净化师的稀少，以至于这个年代的男性们纵然享有强壮的体魄，却根本没有命去享用本该漫长的寿数。

&esp;&esp;照这趋势下去人类早晚要死绝的，这不比丧尸病毒更容易。

&esp;&esp;乔伊斯见她不开口了，忍得有些难受：“你不问问为什么要把这批人送入沙漠和沼泽里？”

&esp;&esp;段沫颜偏过头去望向窗外：“不管有什么原因，那都是既定的现实，难道你可以改变吗？”

&esp;&esp;这个回答把乔伊斯堵得气息不顺，他松开军服的领口，随手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仿佛赌气一样。

&esp;&esp;“送入无人区是给予他们最后的流放，也是唯一的生路，如果出现奇迹，也许有人能在那里头活下来。就算即将变成堕落种，他们也是有家人朋友的公民，基于伦理，没有人愿意背负屠戮公民的罪名，就算这个人即将变成堕落种也一样，裴绩他当初就因为……”

&esp;&esp;话音戛然而止，段沫颜转过头狐疑地看着他：“裴绩怎么了？”

&esp;&esp;乔伊斯被她直勾勾盯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呆呆的表情：“他没和你提过吗？”

&esp;&esp;段沫颜摇摇头：“12区里很多人都对他们抱有莫名的敌意，但是我问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告诉我。”

&esp;&esp;乔伊斯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和颜悦色的模样，心下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凑近了些少女：“他也许不想让你知道。”

&esp;&esp;段沫颜支吾：“毕竟我们也是出身入死的好伙伴了，鲁迅曾说过要相信朋友，而且我也不想总当一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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