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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陶染那反应真是绝了,是不是天塌下来他都会微笑迎接的啊?
&esp;&esp;不知道这算不算面瘫的一种?是不是应该让他去神经外科挂个号看看?
&esp;&esp;哦对,他自己就是神外的。
&esp;&esp;神外天才。
&esp;&esp;许馥一边在心中腹诽,一边微笑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待陶染扔完垃圾回来,和她一起进家门。
&esp;&esp;陶染扔完转身,看到她在旁等待,道,“怎么不先进去?”
&esp;&esp;许馥假笑,“和你一起。”
&esp;&esp;他很绅士地伸手作邀请状,许馥不好拒绝,先进了家门。
&esp;&esp;“爸,妈,馥馥来了。”
&esp;&esp;许馥好久没来,玄关处摆着师母张阅雨专程为她挑选的粉色拖鞋,一种久违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她甜甜蜜蜜跟着道,“师父,师母,我来啦!”
&esp;&esp;客厅和厨房很快分别响起了两声应答,紧接着,张阅雨就从客厅里快步走了出来,笑着迎接她,“馥馥来了。”
&esp;&esp;“是呀,师母好。”许馥刚已经熟门熟路的自己换好了鞋,顺势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条丝巾来,捧给张阅雨看,“铛铛——秋冬新款!好特别的颜色,您喜欢吗?”
&esp;&esp;她一边问,一边余光看到陶染朝卫生间走,很快响起了哗哗的水流声,心中顿时无语——
&esp;&esp;这人洁癖真的很严重。
&esp;&esp;简直就是强迫症。
&esp;&esp;扔垃圾,也不是让人手拿着真正的垃圾扔啊?
&esp;&esp;只是拿您尊贵的手轻提一下垃圾袋的袋口,就这么不适吗?
&esp;&esp;许馥现在都记得上学时,有天晚上她坐他的车来家里作客,看到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被洗搓得通红,几乎破了皮。她很惊讶地问他怎么回事,他笑笑没说话。
&esp;&esp;第二天刷学校论坛才知道,他被一个热烈大胆的女孩亲吻了一下手背。
&esp;&esp;女孩子,多么干净可爱纯洁啊,轻柔的嘴唇接触了手背而已,就算有一些未征得同意的鲁莽,也不该厌烦成那样吧?
&esp;&esp;这简直刷新了许馥的三观。
&esp;&esp;从那以后,许馥都很小心地保持着与他的社交距离,生怕一个不小心遭了嫌弃。
&esp;&esp;“哎呀,都说了来家里不要再带礼物的了,”张阅雨严肃地批评她,“不要总是这样客气。你再这样,以后还好不好意思叫你来家里吃饭的了?”
&esp;&esp;“no,no,”许馥伸出一只食指摇了摇,一本正经道,“这可不是礼物,这是明晃晃的贿赂——贿赂一下张校长,请张校长未来多多照顾我的病人,大力支持我的工作。”
&esp;&esp;张阅雨忍俊不禁,点点她的额头,“就你会说。”
&esp;&esp;她是“有声”语言康复中心学校的校长,这是上海唯一一家人工耳蜗培训学校,也是市人工耳蜗的定点康复机构。
&esp;&esp;人工耳蜗可以简单理解为一种电子处理器,听障患者长期失聪,往往并不能理解言语之意,也很难掌握正确的发声方式,在植入人工耳蜗之后,就需要到专业的语言康复中心去学习训练。
&esp;&esp;陶教授和张校长的爱情故事就是因听障病人而萌芽的,而这是唯一一家培训学校,显而易见,许馥未来的病人也会来到这里,因此才有“贿赂”一说。
&esp;&esp;许馥见张阅雨松了口,立刻把她拉来玄关的镜子前,将丝巾围了上去,比销售还专业,“您看,水蓝色的,他家好难得出这种颜色,油画一样,您肤色白,最合适的了。”
&esp;&esp;张阅雨爱好不太多,丝巾算一个,她左右看看确实漂亮,笑着收下了。
&esp;&esp;那边陶教授喊了,“都别美啦,快来,开饭啦!”
&esp;&esp;陶教授老家是四川的,在上海读书,也就留在上海发展,川菜和沪菜混合双打,又是许馥最爱的家常菜,馋得她坐下就开始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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