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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3页）

&esp;&esp;不过跟以往有心事的情形不一样，这一次，我的心事并不折磨。

&esp;&esp;我闭上眼睛，就想到齐王的脸，然后总觉得嘴唇上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摸。

&esp;&esp;囫囵之间，我做起了梦。梦见什么，我醒来之后就忘了，只知道我是傻笑着醒的。

&esp;&esp;第二日，明玉她们一早就来找我玩了。

&esp;&esp;“听说昨日齐王去了冰戏会？”她们劈头就问。

&esp;&esp;“齐王”二字入耳，我的脸又热了一下。

&esp;&esp;“嗯，去了。”我不敢看她们，一边给我的栀子花掸叶片上的灰尘，一边答道。

&esp;&esp;“我就说齐王也许会去。”明玉仿佛痛失万贯家财，懊恼道，“我本来也能去，可我父亲非说什么那等场合少我家一个不少，还是礼佛要紧，不让我去！”

&esp;&esp;其他人也个个痛心疾首。

&esp;&esp;“不过我听说齐王只露了一面，就离开了，也不曾去打马毬。阿黛，你见到他了么？”

&esp;&esp;我犹豫片刻，只好撒谎：“我昨日是去献祥瑞的，献了就回家了，不曾看到他。”

&esp;&esp;“说得也是，你那冰技，能不摔倒已经须得全神贯注，哪里有闲暇到处乱看。”明玉叹口气，又露出笑容，“阿黛，听说昨日看过的人，无不称赞你仪态万方，颇有仙女的模样。圣上可说了什么？”

&esp;&esp;“那须得问我父亲。”我说。

&esp;&esp;“太子呢？”有人追问。

&esp;&esp;她们不提，我都忘了太子这号人。

&esp;&esp;“太子忙碌得很，我也不曾见到。”我说。

&esp;&esp;她们相觑着，似有些意味深长。

&esp;&esp;“说得也是，昨日来了那么多宾客，太子想表示些什么也总要顾及礼数，否则岂不让人觉得轻浮。”明玉道。

&esp;&esp;“正是。”众人纷纷附和。

&esp;&esp;而后，她们又转而说起齐王，猜测他为何突然回来。

&esp;&esp;我想，咸宁公主对我说的那番话，显然还未传到她们耳朵里。不然她们定然要像猫炸毛一般，恨不得将薛婉头砍下来挂城墙上。

&esp;&esp;不过下一瞬，我就意识到我并没有资格同情薛婉。

&esp;&esp;她们要是知道齐王对我说的话，只怕我会更加死无全尸。

&esp;&esp;我听着她们说话，更加心虚。只默默地服侍着我的花，连大气也不敢出。

&esp;&esp;大约是见实在无法在我这里问出什么来，她们坐了一会，说了说话，就各自回去了。

&esp;&esp;明玉留下来，看着我。

&esp;&esp;“阿黛，”她说，“你父亲还是想着让你嫁太子么？”

&esp;&esp;我点点头：“嗯。”

&esp;&esp;明玉撇了撇嘴角：“无趣。”

&esp;&esp;终于不必说齐王，我恢复些底气，忙道：“你从前不是说，我等的夫婿不是贵胄也是世家，这等出身的人，少有那才德俱全的人。与他们相比，太子虽毛病不少，但嫁谁不是嫁，他好歹是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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