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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esp;&esp;毕竟我又不曾像我的朋友们那样对他垂涎三尺。

&esp;&esp;“你要这土做什么？”

&esp;&esp;过了好一会，他终于问道。

&esp;&esp;我说：“养花。”

&esp;&esp;“养花？”

&esp;&esp;“栀子花。”我说。

&esp;&esp;他没再问。

&esp;&esp;直到那布袋装满了，我才罢手。提着沉甸甸的袋子站起来。

&esp;&esp;抬眼，只见他仍站在那里，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esp;&esp;“你喜欢栀子花？”他问。

&esp;&esp;我“嗯”一声，但不打算跟他在这等不相干的事情上费唇舌，也看看他，道：“殿下打算如何离开？”

&esp;&esp;齐王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

&esp;&esp;他朝不远处的墙根走去，而后，突然一脚蹬上墙壁，转眼之间，就要上了墙头。

&esp;&esp;我一惊。

&esp;&esp;幸好自己跟在了他后面，见得情形不对，随即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他的袍角。

&esp;&esp;“不许扔下我！”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殿下若敢自己走，我就去找方才那两个人，跟他们告发，是殿下进来偷花。”

&esp;&esp;齐王双臂架在墙头上，回看着我。月光下，那神色毫无怯意。

&esp;&esp;“那么你如何解释你自己？”他说，“莫非要说，大半夜的，你这左相家的闺秀到荣春宫来偷土？”

&esp;&esp;我张张口，发现这确实是个问题。

&esp;&esp;“我如何解释不须殿下操心。”我昂着头坚定道，“殿下不若操心操心自己，大名鼎鼎的齐王，半夜溜到荣春宫里偷花，难道不比我这偷土的闺秀更惹人侧目？这事若是被圣上知道了，他会如何发落？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好好决断才是。”

&esp;&esp;嘴上说着让他自己决断，可我的手却仅仅攥着他的衣服。我知道这是空口无凭的事，他若他真的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我扔在这里，我明天就只有丢尽脸面的份。

&esp;&esp;他没有答话，只看着我。

&esp;&esp;那片刻的沉默，仿佛半辈子一样漫长。

&esp;&esp;就在我心里把佛祖和老君挨个念叨的时候，只见他说：“你会攀墙么？”

&esp;&esp;我精神一振。

&esp;&esp;“会一点。”我说，而后忙又补充道，“只是不曾攀过这样的。”

&esp;&esp;我方才没有撒谎，攀墙这事，我一点也不陌生。

&esp;&esp;从小到大，为了溜出去玩，府里的假山和矮墙，我全都爬过。我乳母说我是属狗的，天生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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