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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的神情一滞，手慢慢放下了。

喃喃道：“没有，没有。”

孟老大不死心，等着其他人的答案。

“没有，高中不在，等明年吧，好歹今年也过第一关了。”有人道。

“是啊，比起以前也是进步了，坚持不懈，见到酬勤，大不了明年过第二关，后年中秀才。”

孟老大和沈氏脸色仍然不太好，可是村里人并没有趁机奚落，反而安慰起他们来，倒是令他们有点意外，心窝子竟然都有些暖暖的。

想说句抱怨的，也说不出来了。

“爹，娘，我相信我迟早有一天会考得上，现在过不了这关，是我没有学好，我学好了就有机会。”孟高中说道。

看着儿子毫不气馁的样子，孟老大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真切的希望。

只要怀着那一股劲儿，说不定哪天就考上了，就怕没有拼劲。

其实，前几年没有考上，他的心情落差并没有今天这样大，大概是二房发展太迅速了，一个个优秀得让人不敢直视，大概是孟高中过了第一关考试，给了他实打实的希望。

现在，孟高中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切是可以盼望的。

孟宁在恭喜声中进了院子，心中踌躇满志，脚步轻快。

“考了第几名啊。”姜老先生问他。

“老师，是第三名。”孟宁恭恭敬敬道，等着老师夸一句。

姜老先生的脸立刻板了起来。

“我教的学生，怎么能考第三名。”

先渡自己，再渡他人

孟宁一下子懵了，怔怔地看着姜老先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师，我——”

他本来以为，府试第三名，是一个极好的成绩，姜老先生会夸他的。

姜老先生意识到刚才他的话说重了，就放缓了语气。

“宁儿，以你平时的表现，答题的能力，拿第一名是没有问题的，这已经算是小小的失常发挥了，往后还有很多场考试，你要努力往前靠，甚至做到第一名，才会有更好的前程。”

“就比如，下一场考试是院试，如果你拿到第一名就是案首，会引起一定程度的关注。”

有的朝代，案首需要三场连考第一，不过在大楚，放宽了限制，只要院试是第一名，前面两场排在前三名，就可以称案首。

“你在考试之前，老师不会给你太大的压力，这并不代表在老师的眼里，你通过考试就可以，你要把你的水平完全发挥出来，你要不辜负你平时所学。”

“等到最后，官员委任，调派，都是按照你的名次来，所以你要形成一种心态和习惯。”

孟宁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会这么在意。

不是老师对他苛责，而是在为他的前程考虑。

的确，他这一次考试也是好好考了，但他尽了八九分力，并没有尽十分，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让他觉得做题做到那样的程度足够了。

他对着姜老先生好好鞠了一躬。

“老师，下一次我必当竭尽全力。”

姜老先生点头：“平时的知识学来，就是要用在考场上的，下一次是在八月份，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做准备，以你的资质，没有太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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