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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车疾驰在高架，两侧是林立的高楼，万家灯火璀璨闪耀，人造的群星。

&esp;&esp;孟朝敞开车窗，闷不吭声，一根连一根地猛抽，倪向东那张遍布疤痕的脸，也跟着堕入云山雾罩，若隐若现的，看不分明。

&esp;&esp;下午的抓捕行动扑了个空，可孟朝的思绪却被塞得满满当当。

&esp;&esp;如果说吴细妹的讲述让案件渐渐清晰，那孙传海的话则让案子又一次陷入迷途。

&esp;&esp;老人的泪水和哀求不像是作假，可那些话越是真实，整个案件就越是荒诞。

&esp;&esp;下跪求情的人们勾勒出一个全新的倪向东，与吴细妹先前的表白截然相反。

&esp;&esp;一个人真的会有全然不同的两张面孔吗？

&esp;&esp;夜深之后，他嘱咐队员们回去短暂休憩，自己则打算再去倪向东的住处转转，探探新线索，希望能寻到一个突破口，而童浩则嚷嚷着不累，也一并跟着来了。

&esp;&esp;“啧，短短几年，变化这么大。”

&esp;&esp;此刻他靠坐在副驾，食指一下下地敲打车窗。

&esp;&esp;“以前十恶不赦，眼下又成了活圣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sp;&esp;“呵，浪子回头，”孟朝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这说法你信吗？”

&esp;&esp;童浩想了想，点点头，脸上是万分的诚恳。

&esp;&esp;“我信。”

&esp;&esp;孟朝被这回答噎了个半死，呛得一阵猛咳。

&esp;&esp;“头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人到中年，少抽点吧，”童浩大力锤打他的背，“话说，这事你怎么看？你信吗？”

&esp;&esp;孟朝眨掉咳出的泪，啃了几声清清嗓子，半晌才开口。

&esp;&esp;“我只信人性，”他一打方向盘，车下了高架，向老城区的方向开，“我只信本性难移。”

&esp;&esp;“也是，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彻底背弃自己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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